“嫖娼”,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4p爱好者”。
『果然是个渣男!'罗飞心中冷笑,透视能力隨即启动,看到沈浪西装內袋里赫然躺著一盒安全套。
“沈先生是做哪一行的?”
罗飞故作好奇地问道,同时巧妙地用拇指和食指从沈浪口袋里夹出了那个小包装。
沈浪脸色骤变,伸手就要抢回来。
“那是.”
“哇,杜蕾斯超薄款!”
罗飞夸张地举起那个安全套,声音刚好能让周围几桌客人听到。
“沈先生隨身携带这个,是有什么特殊安排吗?”
陈轩然的脸刷地红了,震惊地看著沈浪。
“你”
沈浪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强作镇定地解释。
“这是公司要求的!米国爱滋病泛滥,我们公司要求部门以上领导必须隨身携带安全套,以防万一。”
“哦?”
罗飞挑眉。
“贵公司真是体贴员工啊。不知道是哪家公司这么『人性化'?”
“这这是商业机密。”
沈浪结结巴巴地说,伸手想拿回安全套。
罗飞灵活地躲开,將安全套拋给陈轩然。
“轩然,你怎么看?”
陈轩然手足无措地接住,脸上写满了尷尬和失望。
她抬头看向沈浪,眼中满是质问。
“轩然,你听我解释.”
沈浪急切地说。
“不用了。”
陈轩然冷冷地將安全套扔回给他。
“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就在这时,曾梦雪轻轻拉了拉罗飞的袖子。
“顺哥,我们的位置准备好了。”
罗飞点点头,对陈轩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我们先过去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故意搂住曾梦雪的肩膀,转身离开。
陈轩然死死盯著罗飞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
她看到罗飞和曾梦雪在十几米外的位置坐下,两人有说有笑,罗飞甚至还体贴地为曾梦雪拉开椅子。
罗飞走出餐厅时,耳中仍迴荡著陈轩然与沈浪的对话。
他微微闭眼,將超级听力的范围缩小到仅覆盖那两人的位置。
风声、车声、远处行人的谈笑声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那桌的对话清晰地传入耳中。
“轩然,你今天的口红顏色很配你。”
沈浪的声音带著刻意的温柔,像一把精心调过音的吉他。
“啊?哦谢谢。”
陈轩然的回应有些慌乱,罗飞几乎能想像她此刻正无意识地用手指卷著发梢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別这么拘束,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单独吃饭。”
沈浪轻笑,玻璃杯与桌面轻碰的声音传来。
“上次你说想试试这家餐厅,我特意提前一周订的位置。”
罗飞眉头微蹙。
沈浪的话术太过嫻熟,每一句都像计算好的棋步,將陈轩然往某个方向引导。
他掏出手机,在微信对话框里快速输入。
“和沈浪吃饭还带著安全套,挺会玩啊。”
发送键按下不到三秒,陈轩然的手机震动声便传入耳中。
罗飞嘴角勾起冷笑,继续走向自己预定的坐位。
“罗警官?”
曾梦雪已经坐在那里,见他走来连忙起身。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连衣裙,衬得肤色如雪,与平日警队制服判若两人。
“叫我罗飞就行。”
他拉开椅子坐下,將手机放在桌上。
“你先点,我回个消息。”
屏幕上,陈轩然的回覆跳出来。
“你监视我?!”
罗飞手指飞快移动。
“沈浪不是一般人,情场高手。你在人家面前就是头肥羊。”
发完这条,他抬头对正在翻菜单的曾梦雪笑了笑。
“有什么想吃的?”
“我”
曾梦雪咬著下唇,目光在价格栏上徘徊。
“这里的菜好贵.”
罗飞直接伸手接过菜单,对服务员道。
“法式鹅肝、松露焗龙虾、神户牛排五分熟,再开一瓶2010年的拉菲。”
曾梦雪瞪大眼睛。
“这这一桌得上万吧?我.”
“我请。”
罗飞打断她,手机又震动起来。
陈轩然回復。
“关你屁事!管好你的曾梦雪!”
他轻哼一声,继续打字。
“沈浪解释得挺溜啊,老手了。別傻乎乎信他。”
发完这条,他听到远处座位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声。
通过超级听力,陈轩然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沈浪,我们换个位置吧。”
“怎么了?”
沈浪的声音充满困惑。
“就那边空调太冷。”
陈轩然明显在撒谎,罗飞几乎能看见她慌乱检查包和衣领寻找窃听器的样子。
“罗警官”
曾梦雪的声音將他拉回现实。
“这太破费了,本来队长让我请你.”
罗飞放下手机,直视她的眼睛。
“我从不让女孩买单。”
曾梦雪脸颊微红,手指无意识地绕著餐巾边缘。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罗飞给她倒了杯柠檬水。
“点都点了,总不能退。”
与此同时,陈轩然和沈浪已经挪到了餐厅最远的角落。
罗飞调整听力范围,捕捉到陈轩然压低的声音。
“奇怪,明明没有”
他忍不住又发了条微信。
“没装窃听器,放心。”
这次,他清楚地听到陈轩然倒吸一口冷气,手机“啪”地掉在桌上。
沈浪关切地问。
“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垃圾简讯。”
陈轩然强作镇定,但声音里的颤抖骗不过罗飞的耳朵。
“罗警官好像心情很好?”
曾梦雪注意到他嘴角的笑意。
“想到些有趣的事。”
罗飞收起手机,举起服务员刚倒好的红酒。
“尝尝,据说有黑莓和巧克力的香气。”
曾梦雪小心抿了一口,眼睛亮起来。
“真的!好神奇.”
罗飞看著她孩子气的表情,忽然道。
“你知道为什么各部门都抢著要我吗?”
曾梦雪放下酒杯,认真地说。
“因为你破案率最高,去年那个连环杀人案”
“不全是。”
罗飞切了块牛排。
“我父母都是缉毒队的。”
曾梦雪筷子停在半空。
“啊?那你怎么”
“没跟著去缉毒队?”
罗飞接过话头,眼神变得深邃。
“他们在我高中时殉职了。缉毒队对我来说太沉重。”
餐厅柔和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曾梦雪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远比表面复杂。
“那为什么留在刑侦队?”
她轻声问。
罗飞晃了晃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