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呵呵……爸爸没事就好……”

“从你搬出家的那一刻，爸就没好过，他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一直都很挂念你。”

乔思语又何尝不挂念顾清明呢，只是以前她没脸见他，现在就更不敢了……

厉默川知道乔思语的纠结，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进去看看吧，我在这儿等你。”

“可是……我怕爸见到我后病情会加重。”

这便是乔思语此刻不敢进去看顾清明的主要原因。

顾擎天摸了摸乔思语的脑袋，“进去吧，爸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

乔思语最终还是缓缓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病房内的加湿器正在运行，顾清明躺在床上输着液，脸色苍白又虚弱。

乔思语看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几步冲过去想握住顾清明的手，可人到跟前，又站着没敢动，只是哽咽地叫了一声，“爸爸……”

“你来了……”

没有怨气没有愤怒，只是淡淡的一句话让乔思语的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配做您的女儿。”

“哎……”顾清明叹了一口气，“扶我起来……”

乔思语小心翼翼地将顾清明扶起来后，在他的后背垫上了一个枕头，做完一系列动作刚想起身离开，顾清明握住了乔思语的手，“小语，坐下来陪爸爸聊会儿。”

看到那双苍老的手，乔思语心如刀割，如今她快满三十岁了，而爸爸也在日渐衰老，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她不但没能陪在他老人家身边照顾他，还惹他生那么大的气，真的很该死！

“爸，对不起，是我不孝，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傻姑娘，你是爸爸的女儿，爸爸怎么舍得打你骂你？上一次也是爸爸把你逼得太紧了……”

“不不不，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是我太任性做出了那样的选择伤害到了你，爸，真的很对不起……”

正如何雨瞳说的，父母做什么都是为了子女好，只是当初她无从选择，心乱之下才搬出了顾家，现在想来又后悔又愧疚。

“这么说你已经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乔思语重重的点了点头，“想明白了，爸，我已经跟段潇南分手了。”

虽然顾清明把乔思语从顾家逼走了，但乔思语的一举一动顾清明还是了如指掌的，自然也知道乔思语和段潇南分手的事情。

“小语，段潇南不适合你，你跟他分手是明智的选择，不过有个问题爸爸想问你，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回答爸爸。”

“嗯……爸，您说……”

“你跟段潇南分手是因为顾家还是因为不爱他了？”

乔思语顿了顿，随后缓缓开口，“两者都有，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爱的人是段潇南，可现在我才发现我并不爱他……”

说着，乔思语握着顾清明的手紧了紧，“爸，无论是谁，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