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卫接着说道:“这五年来,我走遍了全国各地,调阅了大量的资料”。
左卫拍了下脑袋,“哎呀,我这一激动把正事都忘了”。
左卫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朱春霞,“爸、妈,您们看看”。
三人坐在凉亭里,朱春霞给左卫倒上一杯茶,“先喝口茶”。
左卫猛的摇头,在身上一阵搜索无果之后,脱掉外衣,刺啦一声将里面的白色t恤撕下一大块。然后抬手猛的咬破指头,鲜红的血液从指间溢了出来。
左卫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等两人问他是否愿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噗通一声跪下。
“小事情,小事情”。纳兰振海压根儿就没把什么成见不成见放在心上。
道一恳求道:“丫头,多少留一点呗”。
右书: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
纳兰振海看着布条上的字和血手印,终于放下了最后的戒备之心,眼眶也微微发红。
纳兰振海在一旁并没有表现得太高兴,在他看来,左卫太主动了,说不定真是奔着他的遗产去的。不过这对于心死的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让朱春霞重新活过来。
“真的可以吗”?朱春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纳兰家虽然不比以往,但仍然是豪门,普通人家认个干儿子是件小事,但豪门之家认干儿子绝非小事,特别是像他们这样已经无后的情况,认干儿子就是件天大的事,会牵扯到巨大的利益纷争,毕竟纳兰振海手中还掌握着纳兰家的一部分股份。
“不用,你死了我给你买棺材”。
“小妮子,天气这么好,要不你去逛逛街”?
小妮子摇了摇头,“没钱”。
横批:济世神仙
老道士忙前忙后摆摊,旁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托腮,望着天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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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振海沉默不语,朱春霞赶紧抓住左卫的胳膊,“孩子,你先起来,不着急现在写”。
左卫双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五年前,三公子交给我一个重要任务,让我寻找当年失踪的大小姐”。
他是真的害怕啊,上次静宜县交手虽然占据了上风,但那是在刘妮本就深受重伤的情况下。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刘妮身上那股不死不休的狠劲儿,最可怕的是本来就不一定打得过还不能对她下死手、不能跟她以命相搏。
“只要你愿意就好”。
“爸,去哪里”??
“这么急”?“不准备准备”?
“我已经等了十八年了,再也等不下去了”。
纳兰振海眼皮下意识跳了一下,双目紧紧的盯着左卫,朱春霞除了有些哀伤之外,没有什么反应,找了十几年,以纳兰家的财力物力,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她压根儿就没往能找到的方向去想。
小妮子继续望着天空,直接无视了道一的埋怨。
说完,左卫就急急忙忙的在伸上搜索纸和笔。
纳兰振海的震撼比朱春霞来得还猛烈,他现在终于有了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道一捶胸顿足,“你又不是她老婆,你替他省个什么劲儿”。
道一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狗屁传家宝,顶多直五十块钱,陆老头儿是在坑咱爷俩儿”。
纳兰振海伸手接过布条放进兜里,然后双手将左卫扶起来。
正午时分,正是人多之时。
“家里的衣食住行你都不出钱,你留点干什么”。
道一欲哭无泪,“总得给我留点棺材本吧”。
纳兰振海其实只是随口一问,他现在一点不在乎什么大喜事,如果有,刚才认了个干儿子勉强算是一件。
左卫写完之后,双手把布条捧起,“我左卫承诺,今日认父认母不为名不为利,全发乎欲于真心,将来不论任何情况,我都不会拿走纳兰家一针一线,如果父母百年之后,我自当尽孝,但绝不索取一分一毫的财产”。
说着,左卫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在核实大小姐身份的时候跟她产生了些误会,她现在对我成见很深,还希望爸妈能帮忙化解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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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慢慢说”。
道一在兜里摸了半天,依依不舍的拿出一个发黄的钱包,正当他准备打开钱包抽取几百块钱出来的时候,眼前一闪,整个钱包消失不见,再看时,小妮子依然双手托腮看着天空,不同的是她的右手里多了一个钱包。
道一一阵气闷,“我才是你爷爷啊,为了给陆家省钱,押着八十多岁的在外面风吹日晒,这胳膊肘往外拐得太狠了吧”。
小妮子歪着头看向道一,“女生外向,这不是很正常吗??”
道一被怼得目瞪口呆,“是哪个狗x的给你灌输的这些封建思想”?
小妮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道一,“你说呢?有一回村东头的王大婶半夜三更从娘家偷了一头猪回夫家,娘家的人上门讨要,她直接抄棍子把人赶走,你还直夸她干得漂亮,还当着王大婶的面说她能进列女传呢”。
道一瞪大眼睛,哑口无言,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仰天长叹,“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