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也不会是空穴来风,历史上哪次改朝换代不是起于谣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开启了汉朝的灭亡,‘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开启了元朝的灭亡。谣言确实是谣言,但又何尝不是大势所趋之下必然的产物”。
晨光咨询有限公司算是国内第一批专业的企业咨询公司,以专业提供项目投资规划、募投项目可行性研究、产业和物流园区规划、商业和旅游地产规划、投资银行服务(企业并购与融资)、营销咨询、管理咨询、国际商务咨询等业务的综合性咨询公司。其客户多为大集团大企业或者资金雄厚的财团。
纳兰子建皱了皱眉,“这跟守不守寡没关系”。
叶以琛松了口气,“同意了就好,那就赶快办吧,免得夜长梦多”。
纳兰子建摇了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个定位问题,你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有的人就老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他们永远不明白高贵的人不用包装也高贵,低贱的人包装得再好也有被撕破伪装的时候”。
“进来”,里面一声柔和的声音响起。
“傻孩子,现在交通那么方便,一有时间爸爸妈妈可以飞去看你,你也可以很快飞回来看我们”。
“妈、、、”叶梓萱哽咽的喊了一声,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以琛,梓萱从来没离开过我们身边,我舍不得”。
金石集团发展了几十年,旗下的产业都已经定型,船大难掉头,要转型搞不好死得更快。这样的例子每年都在发生,转型并不是说转就能转的。再说去外省,作为一家传统行业起家的公司,运作模式与新兴科技企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途径,如果在本土江州都寸步难行,去外省无疑风险会更大。
“那您的意思是”?王俊已然有些动心。
“段总还有什么话要说”??
段一红接着说道:“我知道王总现在下不了决心,我也没让王总现在就与薛家死磕”。
“妈妈,你和爸爸做决定吧,你们选那所学校我就去哪所学校”。
朱春莹瞪了叶以琛一眼,“当年要不是我死皮赖脸的找你,你会有这么好的女儿吗”。
纳兰子建一脸的不以为意,“阿英啊,我觉得你的三观有问题,你怎么老是认为我在祸害别人。就说上上个月那个女生吧,为了勾引我,非要去买什么名牌衣服名牌化妆品包装自己,弄得负债累累,最后还去裸贷,搞得倾家荡产,这不能怪我”。
说着看向园里不远处一个正埋头读英语的女生,眼中露出邪邪的笑容。
王俊皱了皱眉,“额?段总有什么建议是不能写进规划书里面”??
“咳咳,阿英啊,你怎么老是抓不住重点啊,这样吧,我问你,如果是你会去裸贷吗”?
阿英脸色微红,“少爷,你给的钱我都不完呢”!!
“少爷,赶紧看书吧,明天大伯提问回答不上来,又得打屁股了”。
纳兰子建潇洒的笑道:“本少爷过目不忘,聪明盖世,这点书难不倒我”。说着放下手机叹了口气,“梓萱估计也看到这个视频了吧”。
叶以琛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眼睛虽然盯着报纸,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女儿的哭声像一把刀一样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肝肠剧痛。
王俊重新坐回沙发上,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第三个方案依然是死路一条,段总做了二十年的咨询公司,国内大大小小知名企业应该都有所了解,薛家在江州的地位,无人能撼动”。
“阿英啊,你觉得这小子讲得怎么样”?
阿英手里的扇子停顿了一下,“说得挺好,我们在这所大学里几个月,看见不少学生一天只知道谈恋爱打游戏,着父母的钱不干正事儿,我都替他们的父母感到不值”。
纳兰子建眉头微皱,“想啥呢,我是觉得她手上的镯子挺漂亮,下个月就是你生日,就当送你的生日礼物吧,你过去问问,一万卖不卖,一万不卖十万,十万不卖百万”。说着豪爽的拍了拍胸脯,“我是富二代我怕谁”!
阿英脸上洋溢出开心的笑容,“好的,少爷”。
接待小姐含笑对陆山民说道:“先生,你可以进去了”。
纳兰子建歪头想了想,“跟我比他还是个穷人”。
朱春莹一阵心疼,“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此刻,他并没有看桌子上的书,而是笑嘻嘻的看着手机上的视频。
“那跟什么有关系”?
“千金难买心头好,重要的是喜欢就要抢过来,管他是死的还是活的”。
“你的意思是说江州有人要对付薛家”?
段一红淡淡一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王俊眉头紧皱低头沉思,长久以来,和薛家抢蛋糕不是不想,是不敢。凡是与薛家旗下产业有竞争关系的企业都被打压得抬不起头。薛家在江州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的苟且偷生也要咬牙忍着。就像这次传言,很多竞争关系的企业甚至要亲自去向薛家解释与他们无关,他就是其中之一。尽管段一红说的话让他有些动了心,但他依然不敢冒然去和薛家抢生意。
对于普通女孩儿来说,青春期的一场恋爱阵痛一段时间也就过了,但对于女儿来说,很可能是一辈子的伤痛。
“准确的说是跟你有相同处境的人”。
阿英瘪了瘪嘴,“少爷,你还好意思说,你在这所学校可祸害了不少人”。
这种感觉就像与父母失散多年的孤儿长大后第一次去见亲生父母,兴奋、紧张,还带着忐忑不安。
“哎,阿英啊,这怎么能怪我呢。就说上个月那个男生吧,跟我比帅我就忍了,非要跟我比有钱,他不是找死吗。本少爷可是富二代,他算个鸟,我一件衣服的钱就能够他用一年。再说比不过就该认输嘛,那小子偏偏还不认输,非要去借高利贷买名牌跟我比,现在沦落到去当鸭子,自作自受嘛。”说着叹了口气,“同样是穷人,陆山民就没有这么笨”。
女人淡淡的笑了笑,“王总别着急,如果只是这份战略规划书,我派人给你送过去就行了,何必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这家在业界颇有盛名的咨询公司总部本来在重庆,为了更有利于拓展业务,在一年前把总部迁到了经济更为发达的江州。
躺在朱春莹怀里哭了十几分钟,叶梓萱渐渐止住了哭声,哽咽道。
“先生,不用紧张,我们段总虽然在工作上雷厉风行,但人很好。哪怕是对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说话也和温柔”。
“段总是否知道是谁要对付薛家”??
“再走近点”。
陆山民站起身来,对着玻璃门做了最后一次着装整理,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文景大学校园里,纳兰子建坐在园里的一张石桌旁,石桌上摆放着一摞书。阿英坐在他的一侧,手里拿着把折扇替他驱赶蚊虫。他已经被‘囚禁’在这里好几个月了。
女人正含笑看着他,虽然她极力的表现得很平静,但她微微颤动的嘴唇说明她的内心正激动不已。
王俊看着手里的战略规划,眉头紧皱。这份战略规划与之前其他咨询公司的规划大同小异。由于金石集团与薛家的产业竞争太多,要么就是建议发展新产业,要么就是建议走出江州去其他城市发展。但不管是哪一点,对于金石集团来说都很难。
阿英一脸为难,“少爷,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我可不想去监狱给你送饭”。
陆山民再上前两步。
女人走上前一步,几乎与陆山民贴身相对。她的双手捧着陆山民的脸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停在陆山民的脸庞上不肯移开分毫。
“是你,跟你爸一个样”。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
“红姨”。
“乖”,段一红抚摸着陆山民的脸庞,就像在抚摸着一件心爱的物品,两滴泪珠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像两颗珍珠般挂在白皙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