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各催战马,各举枪剑,厮杀在一处。
王钧手中银枪向下砸,白袍小将的长剑向上挡。半途之中訇然撞在一处。
王钧叹息道:“唉!只可惜还是让那沈济舟逃了!”
苏凌叹息半晌,又沉声道:“林不浪他们,说到底只是个人,丞相亦好安置,可是你可是带了人马前来.丞相该如何安置你们?若将你们打乱,划归各营,你们定然不愿,可若让你们单独成营,丞相可放心乎?”
王钧和众人这才起身。
却见他手中银枪从半空倾泻砸下,直轰白袍小将的头颅。
王钧道:“这又如何?我便是来投公子的,可公子不也是丞相的人么这不一样么??”
苏凌眉头微蹙,暗道,麻烦了!
此时无论两人谁先撤兵刃,都来不及了,王钧先撤枪,那白袍小将的长剑再无阻挡,便可趁势一剑伤了王钧,反之,王钧亦可银枪长驱直入,一枪搠中白袍小将。
苏凌拍了拍王钧的肩膀道:“也不是什么难事,王钧啊,你即刻带着你手下阎王寨的弟兄,赶紧离开此地”
说罢,胯下战马唏律律长嘶,人马如星火,直冲向王钧,半途中,长剑出鞘,一剑横劈而来。
白袍小将未料到这王钧竟然不躲,对自己的剑不管不顾,反倒一枪刺来,只得撤剑,在马上一个闪身。
那白袍小将手中长剑剑法更是精妙,一把长剑舞动如剑山,连人带马被剑气笼罩,风雨不透。
那白袍小将闻苏凌唤眼前人为王钧,不由得神情一震,赶紧收了长剑,几步来到王钧近前拱手道:“原来是王钧大哥,多年不见,恕我眼拙!哥哥莫怪.”
王钧神色一肃,抱拳道:“公子吩咐便是!王钧在所不辞!”
王钧的银枪直搠入地,震起地上尘土,飞溅四溢。
“当啷——”
苏凌叹了口气,摇摇头,缓缓的将王钧搀扶起来,又朝跪着的喽啰们朗声道:“诸位,诸位请起苏凌如何不想跟兄弟们在一起.只是诸位先起来,听苏某细说!”
苏凌闻言,眉头一蹙,沉声道:“他们也来了?如此.时间紧迫,等有机会咱们再叙过往之事,现在有一件要紧事,王钧,我需要你立刻就做!”
两人死命控制住战马,稳住身形,甩头看去。
王钧闻言,这才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白袍小将,却是越看越觉得熟悉。
王钧仍有些迟疑,忙还礼道:“你你是”
苏凌苦笑摇头道:“所以,你们投效丞相不假,可是你们听谁的才是关键所在啊当然,这只是第一个原因.”
言罢,他朝苏凌道:“公子,你一人策马去追沈济舟,事出突然,我挂念公子安危,这才也后撵而来,只是这山中古木狼林,岔道又多,这才耽搁了许久!”
苏凌摆摆手道:“跑便跑了吧,再抓他一次不就行了!”
苏凌赶紧摆手道:“王钧!不是你想的那样,萧丞相待我自然是极好的,如今我也是将兵长史了”
那白袍小将也不甘示弱,竟未躲闪,右手一挽剑,手中长剑以下向上,反撩而出。
那白袍小将恼将起来,冷哼道:“蟊贼草寇,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再看苏凌,也不打招呼,忽的身形陡然悬起,一道流光已然跃上半空,半空之中,两道清光一闪,左刀右剑,两声清鸣,江山笑和七星刀同时出手。
王钧冷然赞道:“好快的剑!”
林不浪点头道:“无事就好.”
林不浪点头道:“公子无事,我就放心了,奎甲大哥和士佑将军已然带了憾天卫精锐,想必不久便能到此了!”
王钧一愣,说不出话来。
苏凌一笑道:“王钧啊,你可还记得,咱们在不好堂时,有一对落难的祖孙二人曾来求医,你仔细看看,他是谁?”
“什么.”
苏凌叹了口气道:“王钧啊,诸位!不是我苏凌不想带着你们一起走,只是我现在也身不由己,更不能带着你们啊!”
“当当——”两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苏凌左手七星刀,一刀崩飞了王钧的银枪,与此同时,右手江山笑一剑崩飞了白袍小将的长剑。
王钧这才又看了白袍小将几眼,忽的大笑起来道:“哈哈,竟然是你啊!多年不见,你也长大了,气度更是与当初判若两人!不过眼眉之间,还有当年的模样,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是叫做林不浪,可对?”
“若只是周氏兄弟、秦羽和不浪,丞相也还能容得,因为他们不是落难,便是个体,只是与我关系匪浅,并无什么太大关系.可是,王钧啊,你却不同了!”
王钧一时不解,怔道:“公子,你这是何意?再过几息,这厮定然力竭!”
苏凌哈哈一笑,指了指这白袍小将道:“王钧啊,你好好看看,他是谁啊?”
两人皆各撤兵刃,低头看去,见各自兵刃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却见苏凌正收了手中刀剑,立于两人马头之前,气定神闲的淡笑着。
兵刃撞击声后,银枪长剑皆被震得嗡鸣不止。
大日熠熠,不知何时,天际处缓缓的浮现出一片乌云。
“单独成营,这股人马,名义姓萧,实质却是姓苏啊!”
苏凌望着那片渐渐弥漫的乌云,眼中的神情从未有过的深邃。
“更何况丞相早时曾说过.要我苏凌,做一个孤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