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钧点了点头道:“我与叔至兄放了一把大火,将那贼巢烧了个干净,一时不知去往何处,叔至大哥便带我去了离那里不远的阎王寨!”
王钧摇头,一脸无奈道:“公子,王钧也是无奈之举啊.原想着不过是此次差使,去得久一些,可谁承想,这一趟,险些要了王钧的性命啊!”
王钧平复半晌,方道:“我破口大骂,却被他们狠狠地抽了十几鞭子,那邓邈命人将我带走,先关起来,要我亲眼看到婵儿”
“这不挺好,衣食无忧,为何还会犯下事来?”苏凌问道。
苏凌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此次我见你与郑泰厮杀,功夫精进不少,那枪法颇像叔至的龙枪套路”
王钧又道:“我与叔至去了阎王寨,见到了大寨主魏镶,魏大哥!”
王钧道:“那刑台大人的小女儿,被这邓邈掳走,三日后被我等都头、捕快在玄兔深山山洞中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早已衣不蔽体,凄惨不已。好在这邓邈似乎还想着没事便来取乐,并未来得及向她下死手。”
王钧摇头叹息道:“若是此行顺利,我早已回到玄兔,也不能在此处与公子相见啊!”
“魏镶竟然还在阎王寨中?”苏凌顿时想起,当年那个紫红面的虬髯大汉。
王钧顿了顿又道:“我以为必死,身陷牢中,不得出.又想到婵儿,更是心赛油烹昏昏沉沉的到了晚上,却被一位侠士所救!此侠士久闻此处山匪为患,今日前来却正碰上我!”
“于是刑台震怒,命我与一众捕快、衙差暗中埋伏在山洞之内,专候那邓邈返回。”
苏凌摇头道:“养虎为患,终遭反噬,这什么刑台大人也怨不得旁人!”
苏凌叹息道:“唉,乱世如此.人活着就很艰难啊!”
“当是如此啊”苏凌道。
苏凌一怔道:“与我相识?他是谁啊?”
“一路向南,倒也顺利,过了渤海、临亭等处,又涉过灞津渡,眼看到了旧漳、南漳和灞南的交界处那一日,我们来到了一个险恶之处。此处山岭相连,重峦叠嶂。乃是旧、南、灞三地的交界之处,处在三不管的位置,平素人迹罕至,古木狼林,山道崎岖。却不想,便在这里发生了意外,钧更是差点丢掉了性命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也难怪!”苏凌道。
“均曾问过玄兔刑台大人,这邓邈倒也是个人物,当年他见青羽军不久便会失败,这才倒反青羽军,投诚于大晋,可是此人罪大恶极,这邓邈虽然被既往不咎,不再问罪,可最后也什么官位都没捞着,只靠着手中有些富裕,回到玄兔郡乡里,做了个富贵乡绅。”王钧道。
王钧叹息摇头道:“之前我便说过,这邓邈本就不是寻常的采贼,他的出身可是青羽军。这许多年,他虽隐在乡里,但暗中还是跟青燕山那里的青羽军余孽匪类暗中联系。此次他犯了事,被我们押解,也不知是我等不谨慎,还是如何,偏偏走漏了消息,待我们走到这里时,山道之中突然杀出百余大匪,我与四名差解奋力跟他们搏斗,怎奈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四名差解当场毙命,我后背中了两刀,昏死过去.”
苏凌点了点头道:“这已然是一年之前发生的事情了,为何你如今却在此处呢?看样子你更是做了此处的山大王了?”
“好厉害!那邓邈也活该被杀!”苏凌道。
王钧点了点头道:“是的,魏大哥还是阎王寨的一寨之主,与他们谈话时,才知道,原来魏大哥与公子也是旧识!”
王钧这才又道:“我原想脱难之后,便回转玄兔,可是.失了要犯,乃是大罪,差解皆死亦是大罪,再有就算那邓邈已死,可是尸体被烧,那刑台见不得尸体,亦要问罪.所以,我也无法在那时返回.”
“嘶”苏凌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钧又道:“我见这位侠士了得,便想亲近一番,细问之下,方知他的名姓,我与他又谈了许久,竟不想此人与公子竟然还是相识!”
苏凌点了点头道:“好在有惊无险.万幸!!万幸!”
“我见叔至枪法精妙,我也颇爱使枪,便央求叔至教我,叔至义气,便留在阎王寨中教我了近半年的枪法,再加上我自己体悟,勤加修炼,这才有了现在身手!!”王钧笑道。
“很好啊!王钧,你这许久没有音信,如今再见之时,这功夫已然比我都高了罢!”苏凌哈哈笑道。
王钧一摆手道:“公子说笑了,我只是因为公子与那李泰战了许久,他气力不济,再加上他本就轻敌,我这才有机可乘,加上我这枪招与战场搏杀枪招不同,他才被我重创.若论功夫,均还是不济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