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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黑风高,苍穹无星。
起伏连绵的天麒崇山,在黑夜之中静默着。
其实时间已然到了五更天,离着黎明的到来也没有多少时辰了。
或许山深,今夜似乎比往常漫长了许多。直到现在,夜色依然如墨。
一支一千人马的精锐轻骑兵,趁着浓重的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麒尾巢前。
离着麒尾巢的天然石寨关卡,不过十数丈的距离。
但见有一员白袍少年将军,轻轻地挥了挥手。
整个一千人的队伍,彷如浑然天成的一体,在他挥手的刹那,皆甩蹬离鞍,齐齐地蹲伏在一片半人多深的野草之内。
无声无息,仿佛他们天生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任何声响。
借着凄朦的月色,恍恍惚惚的可以看到,马口皆衔枚,人口皆衔草。
离地三寸。
我滴个妈耶,这大将军的主力阵营之中何时多了这么一位,看着年轻面生,却已然做了假中护军。
林不浪点头道:“应该应该!”
要不是林不浪马蹄声音急促,这五位估计都察觉不了。
白袍少年将军林不浪一拉身旁黑塔大汉黄奎甲,声音极低道:“麒尾巢石关石寨,扼守咽喉,若要强攻,必然吃力,伤亡不在少数,况骑兵本就不擅于攻城战,奎甲大哥在此压住阵脚,待不浪前去诈开关寨门,但等门开,奎甲大哥不要犹豫,率全部憾天卫直冲向前,要以最快的速度夺取关寨门,然后关门打狗,那些麒尾巢中敌人,一个也跑不了!”
林不浪胸有成竹地一笑道:“自然无妨!”
周遭除了呜咽的山风拂过他们坚毅的面庞,谁都不曾发觉。
这些守卫心里苦啊,尤其是那个举火把的哥们儿心里更苦。
通常还有五丈左右,城上守卫便会示警,并告知再若向前,必然放箭了,可是今次却是极为反常,林不浪一路策马,眼看离着麒尾巢寨关石门不足三丈了,那寨关上却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
他的的确确去禀报了,也见着丁缪了,可是这位酒神将军吃酒吃得烂醉如泥,这守卫好不容易将他唤醒,还没说完一句话,这丁大将军便又鼾声如雷了。
关寨守卫也有很多未曾幸免。
“小弟就不同,小弟新到丞相营中,渤海军中无人识得,我又有那令牌,他们无论如何也识破不了的哥哥若真心疼小弟,待小弟成事之时,挥军猛攻,多宰几个敌人就是!”林不浪低声道。
等的林不浪都掏急了,仰头看去,下巴都差点惊掉。
这不,二十个守卫,睡去了十五个,剩的五个各个如熬鹰一般,眼睛赤红,昏昏沉沉。
离地三尺
随着石门越抬升,林不浪的心便越发的缩紧。
大功总算告成了,如此也不至于坠了公子的名头!
果真被林不浪猜对了,这次那守卫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明,丁缪总算瞥了那令牌一眼,又强撑精神问了守卫来人身份。
林不浪又等了片刻,忽听一阵咯咯吱吱的沉重的响动,似乎是门闸卷动链条的声音。
林不浪实在焦躁,大声喝道:“有没有带活气儿的,滚出来一个跟我回话!”
说着,这五个守卫齐齐朝着关下阶梯走去。
黑咕隆咚的,整个方圆就自己一个带活气儿的。
“寨门之下是何人?速速后退!如若不然.开弓放箭了!”那守卫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石门一开,麒尾巢顷刻易主!林不浪按捺住心中的激动。
守卫不回来倒也罢了,那关上原本的几个守卫也统统没了影子。
林不浪一瞪眼道:“那还不快去,磨蹭什么!”
黄奎甲却使劲摇头,面现不满神色。
那守卫一脸喜色道:“丁将军说了,即刻开门放沈督军进关!督军大人稍待,小的和弟兄们这就前去开门!”
林不浪闪目看去,果见那硕大的,重有千钧的大石门在链索不断的响动中,缓缓的向上抬升。
林不浪放慢马速,胡乱猜测着。
听到姓沈,是沈济舟亲封的假中护军,那定然得罪不起,将令牌胡乱塞回给守卫,放话让人进来。
人走的走,睡得睡,买醉的买醉,开个鬼子六的弓,放个鬼子六的箭
虽然放不放箭的另说,但是这话还是得摆到这里。
可是丁缪他不敢得罪,关下的督军他也不敢得罪,两边都是大爷,自己一个小虾米能如何?
干脆往寨关上垛口下一蹲,随他便吧
若不是林不浪发怒,这几个守卫死活也不会露头。
到那时,我将奋勇上前,不顾一切!
身后亦有千军相随!!
麒尾巢,唾手可得!
中护军跟中领军官位相同,俸禄相同。
离地一寸。
便在此时,寨门关口之上,隐隐有灯火晃动,林不浪仰头看去,看得半真。
今夜丁将军高乐,将几个副将全都喝趴下了,仍不尽兴,又把巡夜值守的士卒都拉过去陪着吃酒。
他倒不是对林不浪所讲的有些怀疑,经天麒山一战,黄奎甲已然对他十分钦佩了。
且说林不浪催马如火,战马四蹄蹚帆,眨眼之间已然冲至寨关石门之下。
这五位怨种尽量地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那举着火把的守卫更是清了清嗓子喊道:“你说你是督军,可有凭证?”
实在无奈,这五个倒也有些义气,要露头大家一起露头,有什么事谁也别想跑!
可是露头归露头,实情可是不敢说的,这关下的可是督军大人,要是让他知道丁缪将军吃酒吃成了醉猫,怕是他直接回去告诉大将军,嘁哩喀嚓把他们全都剁成肉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