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不疼呢?
说着,苏凌稍一偏身。
话音方落,苏凌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枚短匕。
苏凌一摆手道:“杀他,污我刀尔!我只是用短匕匕柄将他击昏而已,让他躺地上休息一下也好,省得碍咱们的事。”
“田翰文,既然你一心求死,那苏某就遂了你的心愿,送你上路罢!”
“这是怎么回事?”田畿一脸诧异的道。
田畿此时也已经睁开了眼睛,却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父亲完好无损,根本没有中刀。
苏凌眼眉一立,面色愈寒,冷声道:“田翰文,你以为苏某不敢杀你么!”
潘承一脸委屈巴巴的,唯唯诺诺地看了一眼田翰文,方嘟囔道:“这事也赖我?我如何想管你.若不是苏长史威逼.”
“住口!苏长史?他是哪门子的长史,便是朝廷所封,朝廷认得他,田翰文却不认得他!你为了救我,出卖渤海,与敌人沆瀣一气,我田氏满门忠直,如何生出你这败类出来!”
苏凌瞥了他一眼,又朝着田翰文灼灼看去。
苏凌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却见苏凌正站在他对面一尺之地,抱着肩膀,笑吟吟地看着他,而那枚短匕却不见了踪影。
可是他的耳中也听到了一声噗通的声音,似有人倒在地上。
“你你杀了.”田畿是个书生公子,如何见过这等场面,早已脸色苍白,语无伦次地道。
田翰文声音沧桑道:“因为,你救不得我,我也断然不会跟你踏出这死牢半步.皆因三不能救也。”
田翰文此举,是要故意激怒苏凌,死在他的手里,也可全自己赤心之志。
田翰文冷笑一声道:“苏凌,你以为你以武力威逼他们,便能使田翰文屈服了不成么?今日,我便是死,你也不能得偿所愿!”
田翰文朗声大笑,忽地面色一沉,看着苏凌一字一顿道:“哦?这便受不了么?老夫便如此骂你了,你能奈老夫何?”
田畿心头一颤,神情一窒,忙道:“父亲!父亲,您听孩儿说是苏长史先找到我的.”
说到这里,田翰文满脸怒容,须眉皆炸。
说着,田翰文负手仰头,缓缓沉声道:“这天下,何人皆可救老夫,唯独一人不可,便是你苏凌啊!!”
“哈哈哈原以为田祭酒忠直但不古板守旧,如今看来,却非如此,忠直到底,便是古板迂腐了!苏某今日却是领教了!”
田畿已然肝胆俱裂,想要扑向苏凌,无奈苏凌的动作太快,他一介书生公子,如何能阻挡得了。
田畿闭眼悲声大放,大喊一声道:“父亲啊——父亲——”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异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凌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田翰文言罢,这才朝着苏凌一拱手道:“苏凌,赤济二字之名,想来非虚,你也是当世之杰,否则即便你有什么目的,也不敢孤身一人闯此大狱,更算计了这死牢中每一人,堂堂渤海死牢,竟被你玩弄于股掌,想来也是渤海倾颓啊!所以,苏凌啊,此三不能救如悬天利刃,我如何能随你出去!!”
蹬蹬蹬,田翰文倒退了数步,双手颤抖点指,声音也再不似方才那般平静,也带着颤抖道:“你田畿我儿,你怎么会来这里了?”
“再有,我你助我儿,定然有不可告人之目的,事成之后,你若以此事相挟,无论渤海军机还是关乎渤海的任何一事,田某必然要实言相告。此非田某所能做之事也,不做,定然失信与你,此乃不义,做之,如何在为渤海之臣,此乃不忠!不忠不义,田某宁死!此为三不能救也!!”
田翰文和田畿看去,却发现苏凌身后正躺在地上一人,脸着的.
正是那个潘承。
“苏凌,你这唱的是哪一出?你以为你不杀我,我便随你出了这死牢不成了么?”田翰文冷声道。
田翰文你闻言点了点头,这才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沧桑和无奈,沉声道:“罢了,苏凌你也有赤济之名,想来此名非虚,若是旁人,田某多一句话也不说的既然你问了,那我便告诉你罢!”
潘承顿时腿肚子转筋,连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是苏长史找到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才答应带他们进来见你的”
田畿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反应竟然如此激烈,脸色发白,懦懦不言。
苏凌忽的仰天大笑起来。
苏凌冷冷地看了田翰文一眼,忽地眼中满是杀意,一字一顿道:“田翰文,好你个不识好歹的迂腐之辈,苏某好心救你,你却如此贬低于我!是何道理!”
他方说到此处,田翰文已然眼眉一立,眸中利芒一闪,沉声道:“所以,你出卖了渤海的利益,跟这萧贼爪牙一处,才进得这死囚牢不成?”
“不过.”
苏凌眼神灼灼的看着田翰文。
“祭酒有三不能救,苏某亦有三当相救!”
说着,苏凌昂然抬头道:“但不知田祭酒,愿听苏某讲讲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