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真的有可能去过离山甚至有可能拜在了轩辕鬼谷的门下.”一旁已成了独眼的高甘此时已处理好伤口,催马来到淳庸近前,声音颤抖的低声道。
不过是靠着当年破道观时于轩辕鬼谷(也是苏凌自己猜的)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老者有一面之缘,机缘巧合之下,得了离忧木令,这才被人误认为是离忧弟子而自己也因为这个身份好办事,干脆也就坐实了。
苏凌这才如蒙大赦,拍拍胸脯道:“师兄还是这样平易近人.以后还是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看师兄的模样,似乎还没我大呢肯定是平时笑的多”
“我猜是师兄喜欢我.知我危难,前来相救呗”苏凌嘿嘿笑道。
那吕匡倒好,不顾一切的调转马头,催马便欲走,刚奔出几步,被淳庸连番喝止道:“吴将军,两军阵前,你拨马而走,所谓何故啊!回来!回来!”
淳庸虽然害怕,但还不至于拨马逃离,吕匡好歹也是巡城营都尉,手下管着一千多人,现在长戟卫、都尉营还有他巡城营的人加起来也还过千呢,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怯战先跑,实在是太丢脸了。
苏凌忙笑道:“是啊,是啊,赵师兄听过我的名字?真是我亲师兄啊竟然知道我.”
凌霄城百姓心中明白,剑庵在,镜无极在,凌霄城永消战乱。
今日,赵风雨就在自己的眼前?他一时之间真的难以置信。
所以,这淳庸闻听赵风雨言说离山赵风雨之后,当是有多么的惊讶。
另一旁那吕匡也跟高甘一样的造型凑了过来道:“高兄,哪里又不对了?莫不是此人不是赵风雨,冒名顶替的不成?”
凌霄城近百年来,百姓安居乐业,无征伐流离失所之痛,无战火破碎城摧家亡之忧。此皆仰仗镜无极之故。
没办法,苏凌只得硬猜。
而轩辕鬼谷更是大晋以学问谋略入无上宗师境的第一人,也是大晋六百年以来唯一一人。
高甘苦笑道:“当年燕州翼京攻防战,我还是跟他打过照面的,我当时是大将军身边二十四副将的百夫长,所以有幸见过这赵风雨.果然就是如今这副模样”
淳庸和吕匡本就摄于赵风雨之威名,早已是有些惊慌,他这一说,这两个人更是惊恐不已。那淳庸还好,只是嘴唇颤动,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但见高甘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道:“不不不,他定是赵风雨无疑了可是,为何这许多年过去,他如今也应该二十五岁上下,怎么看起来还是如当年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啊”
苏凌闻言顿时来劲,嘿嘿笑道:“这玩蛇的李七檀是你师侄?奶奶个熊的,差点杀了我照这个论法,他是师兄的师侄,我是师兄的师弟,那这货也得叫我一声师叔才是!”
如今凌霄城乃天下学武之人朝圣之地,入剑庵,朝剑圣,是所有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淳庸实在觉得他丢脸,冷哼了一声,不横装横,虚张声势的怒道:“大胆吕匡,我们还有前余兵马,他赵风雨便是再厉害,也不过一人而已,如何能杀出重围?两军阵前,你不思杀敌,反要不管不顾的先逃,如此行事,乱我军心,其罪当斩!若不快快返回,军法行事,立斩不饶!”
三人凑在一处, 叨叨个没完。
苏凌闻言,一翻白眼,暗道这次是假李鬼遇到真李逵了自己真就从来未拜在离忧山轩辕鬼谷门下,自己连离忧山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吕匡先是一愣,刚要反驳,高甘在一旁忙劝道:“哎呀呀,二位,大家都同属一个品阶,没有必要闹成这样,都是为大将军办事不是.淳都督一心捉拿贼人,忠心可嘉,吕老弟也是初听那赵风雨厉害,惊慌也是人之常情嘛大家各退一步,咱们商量商量,怎么对付赵风雨才是啊”
苏凌走了几步,走到赵风雨身边,朝他唱了个喏,嘿嘿一笑,不亲假亲,不近假近道:“嘿嘿,赵yun我晕,原来是赵师兄,小弟苏凌有礼了,赵师兄的大名,小弟早就听闻,那真是轰雷贯耳,一个炸雷天下响啊.那真是.”
看来这吕匡真就被赵风雨吓破了胆。
当年杀气荡,江山易老时。
那吕匡如何听不出来,这才催马返回,在马上朝着淳庸一抱拳道:“淳都督,方才一时忘形,还望宽宥则个!”
淳庸也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也是我有些焦躁了.”
苏凌打了个哈哈,掩饰道:“师尊他老人家可好啊今次师兄下山来,师尊他老人家可有话带给我啊”
苏凌咧嘴笑道:“方才赵师兄说了,你乃常啊不是离山赵风雨小弟自然就知道了,离山可不就是离忧山么?以赵师兄勇武,师尊他老人家自然会收你为徒所以您不就是我师兄了么?”
说到这里,赵风雨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厉声厉色,哈哈笑道:“不过.苏凌啊,我赵风雨倒是觉得你挺有意思.”
赵风雨淡笑道:“你这厮,没两句便又油嘴滑舌起来。”
却见赵风雨忽的眼神一立,早没有了笑模样,冷声道:“师尊有言,今有大胆狂徒苏凌者,以离忧木令为凭,在世间招摇撞骗,充我离忧弟子之名,实在可恼!若以后不行正道,不奉光明,千里之外,收其木令,取其头颅!”
赵风仍旧淡笑道:“你倒是挺自觉.”
未等苏凌答言,他这才看了看一旁的李七檀,对苏凌道:“这李七檀当年我师兄曾传他一些功夫,怎么说也算我的名义上的师侄.如今师兄隐退,不问世事,我总要照拂一二。”
说着,苏凌便要转头让那李七檀来认师伯
那赵风雨却未等苏凌出言,方正色低声道:“我小师妹.轩辕听荷让我替她向你问好”
“我”苏凌闻言,心中一荡,脑海中立时浮现出那抹白色纱衣的清冷女娘的身影来。
苏凌声音蓦地有些颤抖。
“听荷.她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