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老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惨叫,欧科心头猛烈一跳,涌起了恐惧,和那些不知情的玩家相比,他是清楚航老的,步入传说多年,若非年纪太大,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还能再进一步,这样一个人,连城主见到都不敢怠慢,礼让三分。可是在刘危安的手下,一个回合都挡不住,这一刻,他只感到阵阵后怕,之前还想着教训刘危安呢,现在才知道,他不知道在鬼门关前走了多少遭。
他敢挑衅黑龙商会不是自大,是有实力支撑的。
“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可免一死!”刘危安对那些不知所措的黑龙商会打手道,打手们闻言脸色大变,怒喝一声,冲了上来,眼中爆发出熊熊战意。
“找死!”刘危安脸色冷下来,弓弦震动之音再次响起,这次周围的人看清楚了,一条长的不可思议的银光射出,及至中途,突然断裂,分成一截一截的正常箭矢,准确射入每个打手的心脏。
惨叫声潮水般响起,打手们以被来时更快的速度倒射出去,落地之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眼中的神采迅速变成了灰色。
一箭,数十个打手全部死亡。
“连珠箭术!”人群中有弓箭手,认出了箭法的来历,又惊又喜。
“难怪!”
“可怕!”
“连珠箭术,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东部偏僻之地,听说出现了一个箭术天才,就是靠着连珠箭术打出了一番名声,不会就是此人吧??”
“怎么回事?我的血液在蒸发!!”一个年轻的玩家突然大叫起来。
“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不嫌晚了吗?”刘危安嘴角的笑容愈发的灿然,“本来还想留你的,但是谁让你会《旱魃功》呢,作为让我有所悟的感谢,我送你归西。”一拳轰出,万里黄沙的世界破碎,外面的人只感觉雷光闪烁,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听见陈雄发出恐慌到极致的声音。
“这就令人不齿了,木公剑派可是名门正派,知道陈雄如此行径,竟然不主持正义?”张应兵诧异地看着吴学恭。
“你究竟是什么人??”陈雄看着刘危安脸上的满意笑容,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咚——
陈雄的《旱魃功》一出,不管是看热闹的人,还是守护城门的战士,甚至是欧科都选择了后退,不敢直面,唯独平安军纹丝不动,连最普通的战士都没有后退,他们只是在身上贴了一张符箓,就抵挡住了《旱魃功》的压力。
惨叫声响起,众人闪电扭头。
陈雄一声爆喝,天地陷入了一片黄沙之中,烈日高挂,热浪席卷,人体的水分以惊人的速度蒸发。万里无沙,没有人烟,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自己,陈雄不见了踪影,声音却响起在耳中。
“这是陈雄的《旱魃功》赶紧紧闭血脉,封锁精气……你还是退元一点把,去五百米之外,否则不到十息的时间,你就要死掉。”年长一点的玩家好心提醒。
年轻的玩家吓得赶紧后退,五百米之外停下,血液流失果然停止了,就在几句话的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血量少了三分之二,不禁又惊又惧,他距离交战双方超过三百米,很难想象,处于中心区域的刘危安承受多么可怕的压力。
从头颅的表情来看,是有后悔与不甘的。
圆月破空,快到极致,只能捕捉到一缕极为淡薄的毫芒,数百米之外才停下,缓缓回旋,自动回到张舞鹤的手上。张舞鹤把圆月弯刀挂回背上,转身回到刘危安身边,而她的对手,那个满头银丝的老妪,保持攻击的姿态,僵硬不动,只有嘴角一缕血迹缓缓溢出。正当人们猜测她哪里受伤的时候,听见啪嗒一声,老妪的身份分成了两半。
“不得不说,《旱魃功》确实厉害,我如果陷入其中,怕是不能脱身。”身材健壮的公子名唤张应兵,姓张,但是与高门世家的张家并无关系。
“几只阿猫阿狗就算不可饶恕了?”刘危安摇摇头,满脸不屑:“井底之蛙!”
以前,刘危安一直以为《尸皇经》练的是筋、骨、皮、肉,现在才猛然醒悟,血液也是可以练的,而血液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血液才能串联筋、骨、皮、肉,贯通全身。
一道猛烈一倍的冲击波沿着地面反袭过去,半途遇上陈雄的冲击波,直接覆盖,陈雄脸色一变,飞身上了半空。
围观之人,对刘危安的身份起了好奇心,奈何刘危安的名声并未传递到坤木城,很多人也只是听闻,并不能肯定。
地刀的境界是‘手中无刀,心中有刀’,他手上之刀是障眼法,阴鸷黑袍老者的实力不在他之下,因为不识‘心中之刀’,最终被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