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婷已经冰凉，浑身每一寸都已经失去血色。

甚至已经有出现尸斑的迹象。

房间里安静的令人窒息。

而陈东忽然打破了这种安静：“她怎么死的？”

“当然是被人害死的。”坤总的声音有些颤抖。

“被谁。”

“一棵树。”

陈东不说话。

他当然不明白坤总的意思，一棵树，怎么可能杀人？

所以他沉默，在等待坤总的下文。

“我叫楚坤。”

然而坤总的下文，却似乎和“一棵树”没有多大关系：“已经跟了林总八年零一百五十六天。”

陈东眼里闪过一丝惊色。

能跟一个老板这么久，本就已经不易。

然而楚坤竟然把日子记得如此清楚。

怎样的情感才会让一个人这样细致？

是爱情？

陈东没有问，他也不会问，因为他不知道，就算他问，楚坤也绝不会说。

因为楚坤绝对是那种感情很细致细腻，但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表达出来的那种人。

只是……

楚坤为什么要忽然提起这件事？

另外那些人，只是静静的目视着林染婷的尸体，没有人说话，甚至也无法判断这些人有没有在听楚坤说话。

楚坤继续说道：“对林总来说，我只是一个帮手，一个给她打工的人。”

“但对我来说，林总是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