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为这位当初计划把他影子化身带走的大巫师，会没有调查过自己。充其量也就是‘知道很多’与‘知道很透彻’之间的区别。

抱阳子深深的看了老姚一眼，取下了挂在腰带上的法书。

“你认识我？”

郑清努力想让自己的履历显得厚实一点，但立刻，他从自己的叙述中感受到了自己履历的单薄，忍不住补充道：“如果算上我开始学习符箓的时间，有十年了，我从八岁开始就每天连续基础符箓了……”

“你入学多久了？”

老姚笑嘻嘻举了举烟斗，塞进嘴里，心满意足的吸了一大口。

却不料今天在老姚的办公室见到真人。

只不过他那一瞬间异常紧张的感觉，还是让屋子里两位老人轻易察觉到了。

“郑清？”他再次确认道。

“读过《时间长短的新测定法》吗？”他一脸严肃的看着男生。

搁这儿装傻啊，郑清在心底腹诽。

但旋即，他听到了老姚后面那句话，顿时知道自己猜差了。

抱阳子合上手里的资料。

抱阳子没有理会年轻巫师的乖巧，低着头，自顾自翻阅手中两份资料。他并没有避讳男生，郑清起身时很容易便瞥见资料上有一张他的小巧照片。

郑清心头惴惴，这个名字他印象中依稀听老姚在大一上学期的魔法哲学课上提过，好像是经典维度理论的基础论文之一，但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然后老巫师转头看向女巫，目光顿时柔和了几分：“蒋玉？”

“很有名，非常有名。”

来自有关部门的大巫师重重咳嗽了两下，恶狠狠的瞪了某位传奇大佬一眼，全然没有普通大巫师面对传奇时的拘谨。

男巫嘟囔着，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皮，原本抄在身前的手也不自觉的背到了身后：“作者是维度论奠基者大巫师阿尔伯特，在1925年发表的，那年他还发表了《升维》和《魔力的四维属性》两篇论文……”

“读过吗？”老巫师打断他的碎碎念。

“没有。”郑清老老实实答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建议他们使用‘时间转换器’。”胡须白的老巫师转头看向九有学院的院长，眉头紧皱：“没有系统学习过与时间有关的高阶魔法理论，随随便便闯进魔法世界最危险的领域之一里，出了事，谁负责？你忘了那个名叫朱思的小娃娃跑进镜子里的遭遇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