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舞会现场，许多角落，都在对苏施君的舞伴主动邀请其他女巫跳舞议论纷纷。有人觉得这很正常，因为舞会上交换舞伴原本就是一种古老的礼仪；有人则怀疑郑清选择在舞池之外跳舞有什么猫腻；还有人在满心期盼着某位男巫已经被月下议会的女神抛弃。

……

“你瞧，不是我不帮你引荐，而是我也不知道苏议员的去向。”迪伦回过头，冲身后的金发女巫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你为什么，”郑清反复斟酌着用词：“我的意思是说，我以为这种舞会你不会来了。”

……

“我想到迪伦之前提到有个‘月下咖啡’很好喝，感觉平常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年轻公费生眼睛也不眨一下，很自然的‘言之有物’，这是他在青丘公馆短期突击培训的成绩。

“抱，抱歉！”

叮！

三角铁的颤音在夜色中很不起眼，却意外被郑清捕捉到了，他忍不住向乐队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出所料，看到许多偷偷摸摸的目光。

“不要幸灾乐祸，他已经挨过打了。”朱思很小声的纠正着同伴的错误。

……

“蒋玉同学非常有魅力。”金发女巫若有所指。

与舞池中不同，草地上除了地面不平整外，还有草窠与突兀的小石子，很容易让人失去平衡，男巫需要格外小心。

不出意外，蒋玉对这种名词非常熟悉：“那是巫师贵族们才喜欢琢磨的门道，咖啡里加了琥珀光与枫浆，喝起来有一种冰凉的灼热感……并不适合你…噢！”

叮！

迪伦碰了碰金发女巫的酒杯，结束了这个小插曲。

“什么？小姐？”

郑清的猜测非常正确。

“这话在理。”

或许因为时间较晚的缘故，小狐女已经耷拉了耳朵垂着尾巴，一副迷迷糊糊站着睡着的模样，迪伦把自己的酒杯在她鼻子下面晃了晃，她才打起一丝精神。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苏芽说的。

她一脸茫然看了看舞池：“小姐不是在跳舞吗？咦？小姐去哪里了？是回家了吗？我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然后不出意外，越紧张越容易出错，他接连踩了女生四五下，连带着蒋玉的节奏也被他打乱，反踩了他四五下。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多人盯着我的时候有点紧张。”郑清嘟囔着，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发烫——这时，他倒要感激蒋玉选择灯光黯淡的草地间跳舞，倘若此时两人在光线明亮的舞池中，大概所有人都该看到他错乱的舞步以及猴屁股一样红的脸蛋了。

所幸此时舞曲已近尾声，曲子的节奏放缓了许多。

这支舞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