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尴尬的笑了笑,偷觑了身旁女巫一眼。
萧笑怜悯的看了自家队长一眼,庆幸不需要自己拿主意:“确实很难……关键在于,我们还不清楚边缘或者校猎队拿到的线索到底是什么……万一他俩不是‘勺子’,就更麻烦了。”
与校猎队合作,意味着宥罪随时会受到其他强队的攻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自己做决定吧。”胖巫师听的头晕脑胀,向后一仰,须臾间便重新打起了呼噜。
“大不了?”
年轻公费生呜咽一声,表示同意。
校猎队确实是第一大学最强大的猎队,但并不代表它无敌,包括九有猎队、阿尔法猎队在内,每一年校园杯中,四所学院的猎队都会绞尽脑汁试图击败校猎队,而且不乏成功的案例——甚至包括学校的许多学生看来,击败校猎队是一件比获得校园杯更值得夸耀的事情。
嘶!
感觉自己胳膊快断掉的年轻公费生嘶嘶着凉气,终于从睡梦中惊醒,环顾四周,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课堂上,戳在胳膊上的也不是某颗符弹,而是蒋玉的羽毛笔尖。
年轻公费生最终摇摇头:“大不了用张清醒符……唔,万一我在课堂上打盹儿,你稍微遮掩着点儿……不要被司马扣分。”
后一个问题确实非常棘手。
说到这里,郑清停了停,搓了搓脸,然后才继续分析:“……而且听说校猎队里那些高手脾气都很大,伱怎么肯定他们愿意跟我们签契约呢?再退一步,即便他们愿意签契约,我们也要考虑跟校猎队合作,可能会遭到其他猎队的合力攻击……校猎队的大佬们或许能全身而退,我们呢?”
呼,呼。
今天周三,上午第一节的魔法历史,老师是司马杨云,郑清相信萧笑绝对能帮自己搞到假条。
女巫板着脸,端端正正坐在自己位置上,认真做着课堂笔记——即便今天课堂上讲授的是老掉牙的三头犬。
郑清接过小精灵们递来的热毛巾,使劲儿擦了擦脸,顿时感觉清醒了许多。
与占卜课的教授不同,魔法生物学的讲师授课规规矩矩,严格按照大纲安排进度,绝不逾矩,即便这段时间因为校猎会的缘故同学们在赛场见到了大量神奇的梦境生物,他也没在课堂多唠两句,仿佛机器人似的念叨讲义上那些枯燥的内容:
“……面对三头犬的时候,一件乐器或者一小块面包,都是非常有效的手段,它们都能最大程度转移三个脑袋的注意力……不同之处在于,音乐可以让三头犬陷入沉迷,而小块的面包则能让三头犬的三个脑袋陷入争执……正所谓‘司南之杓,投之于地,其柢指南’。”
“传统意义上,大部分人认为,古代巫师使用‘司南’是进行指向与占卜……但现代巫师理论推翻了这种观点……许多证据表明,‘司南’更像是一个概念的集合,既是‘星象’这种复杂概念在现实中的具现,也代表巫师们在实践中遵循的某种原则……‘立司南以端朝夕’这句话里,‘端朝夕’指的就是端正自己的位置、明确自己的纲领,而不是单纯指示方向……”
ps,反复确认了一下,最后两段没写错_(:3」∠)_把我吓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