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知祭祀用三牲在魔法世界也是古礼，却不知其中还有那么多讲究。

但也仅仅是有一些，因为想要向一位神灵表达感谢，不是一块两块普通的宝石就能打发掉的。那昂贵的成本，即便许多巫师世家都很难承担。

……

“外神也应该不会喜欢卢尔德圣水，”萧笑接口道：“这就像有人去你家做客，给你带了一桶王水做礼物。”

匣子很朴素，上面没有镶嵌漂亮的宝石，也没有雕琢繁杂的魔纹，甚至于匣口的铜锁，都只有普普通通的叶面。

“全都是吃的吗？”郑清忍不住打断胖子的话：“有没有猪头？一整个的？或者牛头也行。”

尼基塔嘴角抽了抽，脸上厌恶的表情瞬间消散，堆砌起虚假的笑容。

郑清听的有些头大。

“如果你拿不出合适的祭品，那我只好把你放进盘子里了。”他诚恳的向女妖表达着歉意：“非常抱歉，不能送你去黑狱……但据我所知，被血祭给神灵的妖魔，都会得到最终的宽恕。所以，这件事对你也不是那么糟糕。”

郑清深深吸了一口气。

“猫薄荷不是薄荷，”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及语气：“另外，从没有给神灵供奉盐水太妃的先例……”

“听说乌撒城神庙那位大长老很喜欢美酒？”她不想被血祭，所以只能努力帮郑清解决目前的难题。

所幸蒋玉及时开口，让他摆脱了那丝冥冥中传来的不安感：“玉石或者宝石怎么样？据我所知，大部分神灵都喜欢这些充满魔力与神秘气息，而且又非常漂亮的石头做礼物。”

“你想供奉三牲？”胖子敏锐察觉到男巫的意图。

郑清看了一眼尼基塔，心底也很好奇。

郑清晃了晃手中的符枪。

郑清转过脸，隔绝了博士那充满‘恶意’的目光，看向尼基塔。

“祭品，又是祭品……嘁。”女妖翻了个白眼，很不礼貌的回答道：“我讨厌这个词……所以答案是没有。”

“这是…”阿塔尔大长老看着面前的红木匣子，眼神微动，迟疑半晌，才开口询问：“你们打算用这个作为贡品吗？”

“我觉得这是最稳妥的祭品。”郑清谨慎的回答道。

萧笑摇摇头，同样否决了郑清的想法：“幻梦境有没有现实世界的猪、牛、羊还不一定。就算有，我们应该给巴斯提特殿下供奉大三牲还是小三牲、亦或者玉署三牲？猪、牛、羊、鱼、鸡、獐、鹿、麂……我们应该怎么选择？”

烟雾缭绕中，龟甲与骨片发出哔哔啵啵的爆裂声，蔓延出细微的裂痕。

宥罪猎队的占卜师仔细研读了那些裂痕，结合水晶球、塔罗牌与蓍草的占卜结果，确认尼基塔提供的贡品会获得乌撒城的友谊与巴斯提特的喜悦。

于是他们重新来到了神庙中。

“记忆，是比力量更令人着迷的东西。”尼基塔回忆着迷雾船长曾经说过的话，看着神庙的大长老，微微一笑：“这座世界诞生在记忆的回响中，经过漫长时间的发酵，成为了真实……所以，没有什么礼物比它更契合这座世界的本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