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闭上眼，轻轻吸了一口气，发间的猫耳勇敢的竖了起来。

“猫？”她换了个词，依旧无人应答。

她的手指有些发抖。

几位同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几乎四分之一的森林消失。

他们的视线可以毫无阻碍的穿过整座森林，看到迷魅森林之外那条青灰色的巨大山脉。毁灭的边缘异常整齐，萧笑甚至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一株树，一半的树身消失在空气中，另一半仍旧郁郁葱葱，而消失的截面则是一片焦黑。

女巫霍然起身，环顾左右，感到有些头晕。

“有人吗？”她哑着嗓子冲空旷而安静的林子里喊了一声。

蒋玉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捏起一簇黑色的灰烬。

蒋玉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其他人并不知道沉默森林里发生的事情。

当时，蒋玉在小世界外，就曾见过与眼前这片焦黑世界一模一样的场景。

就这样，女巫从黑猫开始讲起，讲了她与科尔玛、伊莲娜的协议，讲了那座小世界里的魔法阵，依靠那座魔法阵降临的两头外神，讲了巨大化后的黑猫与撒托古亚的战斗，以及最重要的——郑清依靠自爆，毁灭了那座小世界，以及那两道外神的投影。

她沉默片刻，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其他人这件事。

其他三人认真的看着她。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干涩，她的脸色愈发苍白，眼前所见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许久，不，不是许久，是不久前，在沉默森林里，她就曾经见过这样的景象。

萧笑替她做出了选择：“如果不方便说，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确认我的提问就可以了……只不过，没有足够的线索，我也没有办法做出更精确的占卜。”

“然后他还活着？”蓝胖子有点不太淡定了：“跟普通巫师一样活着？你确定这中间没有漏掉什么重要的内容吗？”

众人隐约猜到了这片森林如此安静的缘故了。

他每一个字都咬的非常清晰，似乎担心话里有歧义，还特意多用了几种描述方式。

蒋玉瞥了胖子一眼，她没有对大家说起那座名叫三有书屋的小店，没有提及那只黄狸，也没有告诉大家她与郑清签署的那份契约。

“准确说，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到这里，女巫停顿片刻：“可能是时间回溯，可能是因果倒置，可能是其他更伟大的魔法……总之，我知道他的归来与那位先生有关。”

萧笑没有纠结郑清用什么方式重生，对强大的巫师而言，死而复生并非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他只是注意到另外一个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