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他捏着烟斗，抬头看着天板，仿佛在看一片灿烂的星空：“我们可以为北区那些新诞生的巫师提供通识教育，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最稳妥的方式，融入这片陌生却又熟悉的世界。……只有教育可以磨灭旧有的伤痛，可以阻止仇恨的延续，可以让北区巫师获得更好的生存环境……”

这是一句对立却又统一，宛如阴阳鱼般的话。

“我们的信仰不会让我们变得更好，但他们的信仰可以。”姚教授说出了重点：“他们的行为不会改善他们的处境，但我们的行为可以。”

“你的意思是……”她似乎仍旧有点不确定。

“听上去不错……”爱玛教授扯了扯嘴角——科尔玛是九有学院的学生，选择她作为新学院院长，谁受益最大一望可知。

次级巫师可是个充满歧视味道的词儿，但眼下办公室里两位大巫师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或者说，他们注意到了，却并没有在意。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操心。

这些诉求爱玛教授也知道。

爱玛教授抱着胳膊，谨慎的看着九有学院的院长大人，没有吭气。

“你相信上帝吗？”老姚忽然问道。

“上帝？哦，老天。”她嚷嚷起来：“我是阿尔法学院的院长，不是亚特拉斯的院长！而且我们是巫师！我们只相信真理！”

“而现在，科尔玛便成为了那样的人。”

“科尔玛可以当这个新学院的院长。一位大巫师，出身根正苗红。学校、月下议会、新世界的猎团们应该都能接受这个结论。”

“这是个非常重大的话题，或许两位副校长都没有决定的资格。”爱玛教授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以他们的天赋，进第一大学自然是不行的。”老姚点点头：

“即便只讲究战斗力的星空，或者讲究信仰的亚特拉斯，对于巫师的要求还是很高的……但他们可以进自己的学院。”

“自己的学院？”

前提是他们没有同一个偶像。

“不不，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姚教授连忙举起烟斗，晃了晃：“我的意思是说……你是否相信有什么存在是超越我们而存在的？”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第一大学有扩招的想法，”她最后终于闭了嘴，想到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而且那么多‘次级巫师’，第一大学打算都招进去吗？”

爱玛教授看着他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爱玛教授扬起眉毛。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姚教授放下烟斗，像是想起什么，刚准备开口，却又停了下来，似乎有些犹豫，抬头看了一眼天板。

“什么事干脆一点！”爱玛教授敲了敲面前的茶几。

“唔，我也不太确定。”老姚非常老实的摊了摊手：“昨天晚上，贝塔镇北区好像有点动静，但我留神注意的时候，那边又是一片安静……这几天那边可能比较敏感，所以……”

“知道了！”爱玛教授一脸恼火：“原以为回到学校能轻松一阵子……早知道就让其他人回来了！”

ps，这章我最满意的一句话是【“我们的信仰不会让我们变得更好，但他们的信仰可以。”姚教授说出了重点：“他们的行为不会改善他们的处境，但我们的行为可以。”】感觉我牛逼坏了_(:3」∠)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