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这份契约，意味着你们的命运会在我的见证下连接在一起。这份约束会超越血脉、深入灵魂，甚至死亡也不会令其退却。”

“我需要提醒你们两个，这份契约拥有非常强大、非常强大的约束力。”他的目光非常严肃，缓缓滑过两位年轻人的脸庞：

“理论上，只有契约双方当事人签署的契约，才有约束效力。但现在有一个难题……伊莲娜·琼斯同学的状态，不适合签署契约。”

先生看了看两位年轻巫师，不出意外，看到了两张疑惑的面孔。

“溯源而上，琼斯同学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原因就在于当时你们四个人进入秘境，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而现在，你强烈希望她能够回来。”

“你们还愿意签署吗？”

“就像挂在悬崖边缘的被困者在大声呼喊，我们可以把它视作一个道标。这让我们有了施救的方向。”先生手指点在皮质卷轴的末端，向年轻巫师的方向推了一点点：

“所以我们需要稍稍做一点变通。”

吴先生屈指，敲了敲那支卷轴。棕色的皮子缓缓落下，露出卷轴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与咒语，一眼望去，令人眼晕。

黄狸捧着两支羽毛笔，递了过去。

“……伊莲娜·琼斯女士在接引异界月神降临的时候，曾经无意识的留下了一道强大的魔法……一道充满真挚情感、以发自内心的力量呼唤出的魔法。这道魔法的力量就来源于我们刚刚提过的那个字眼儿。我追溯这段时光的时候发现了它。”

然后他看了年轻公费生一眼：

“这道魔法与你有关。”

女巫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道：“现在签吗？”

蒋玉瞥了郑清一眼。

先生仿佛没有察觉两位年轻人之间的小互动，继续不慌不忙分析道：“……四个人之中，郑清是契约一方，伊莲娜无法签署契约，所以我们可以选择同处秘境中的另外一位女巫代替伊莲娜签署契约。”

说话间，玉石制的轴杆转了一圈，一头对准郑清，另一头却对准蒋玉。

年轻的男女巫师站在卷轴前面。

女巫垂着眼皮，看向透明圆球里那株小树苗，表情若有所思。在进入秘境之前，她确实与伊莲娜签署了一份契约，规定了双方互助的义务，那份契约还经过丹哈格公证处的公正。

年轻的公费生不安的干咳一声，躲过那双审视的眼睛。

郑清用力点点头。

郑清咬着牙，默默打量着那个卷轴，没有出声。

且不论伊莲娜现在的身体是否属于她，单纯伊莲娜意识并不完全清醒，就是横亘在签署契约前面的一大难题。缺乏主观意愿签署的契约，效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你是我的战友

因此我想念你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

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

你是我的战旗。

ps，这首小诗原本就安排在这里。之前伊莲娜变成树那段，曾经在心头浮现过一次，就是吴先生所说的‘发自内心的强大魔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