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回答完毕，姚教授并没有立刻让他坐下，而是趁势教训起来：“看你也知道么。知道为什么会答错？这么简单的咒语，整个一年级的错误率只有百分之五点一，你就属于那五点一里面的！”

听到她的抗议，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乱糟糟的起哄。

“教授，您这是偏心！”坐在教室另一侧的吉普赛女巫举了举手，声音响亮的抗议道：“郑清的考试成绩很高了……如果他这样的成绩都要反思、写检查，那我们这些绩点拿了一点多，两点多的学生，就没脸活在世上了！”

不论男巫还是女巫，都用一种暧昧的眼神、调侃的目光打量着郑清与伊莲娜，气氛中的那份促狭，即便站在讲台上的教授都深刻感受到了。

响亮的咳嗽声恍若雷震，轰隆隆，在封闭的教室里回荡。

郑清刚刚站起身的时候，确实感到有点脸红。但随着老姚的声音越来越高，言辞越来越激烈，年轻男巫也越来越不服气——讲道理，占卜学八十七分的成绩，即便在九有学院也不算一个低分，更何况他还从其他地方弥补了一些学分绩点，综合成绩并不低。

“你怎么能在占卜学上拿这么点分数呢？”

这就让人无法接受了。

郑清臊眉耷眼的站起身，按照教授的要求，将混乱咒分析了一遍。

“上学期，开学第一节课，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许久，当教室彻底安静下来后，老姚从怀里摸出烟斗，在讲桌上磕了磕，语气有些严肃起来：“你们觉得我是大题小做，或者偏心吗？”

“对于一个真正的九有学生来说，那些都是偏门！”

“我们不是亚特拉斯，你们不需要在青灯古佛下钻研经意，也不需要对着泥塑木雕的偶像念念有词。”

“我们也不是阿尔法学院！不需要把过多的精力浪费在猎场、浪费在学习之外的校园活动，浪费在人际交往中……即便那些活动能给你们带来很多学分！”

“绩点那么低，有没有好好反思过呢？”

郑清感到脸上有些发烫，脑袋垂的低低的。

“我们是九有学院，我们的办学理念，是公正与平等……而最能体现这个理念的实践，就是考试。随堂考试、期中考试、期末考试、升级考试，等等。”

“但这些对于九有学院的学生来说，不是正道。”

“类似阿尔法学院的考核方式，千般样，无穷手段，我只问一句，公正平等吗？”

随着教授的最后一句反问，下课铃声适时响起。

老姚抓着烟斗，最后在讲桌上磕了磕，扫视一周，说了句‘下课’，便收拢了讲义，大步流星走出了教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