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神灵大人是想干什么？”姬安歌忧心忡忡地问道。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姬安歌有些稳不住了，在溪流边蹲下，急的掉下泪来。

“都怪我，让她们两个人出去，阿离明明还那么小……”

“谁知道呢？但感觉好像没那么有攻击性？”赵光搔搔自己的后颈，神灵气息拂过的瞬间，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后脑勺抹了一把。

以赵光对李堇娘的了解，如果真有人对她们下手，不管对方多凶狠，李堇娘必然拼死反抗，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

“赵光，你怎么了？”

赵光简直难以置信。

姬安歌一惊刚想去扶他，忽然一阵风扫过，她后背一凉，浮起满身鸡皮疙瘩。

他不知道嬴抱月等人是怎么又招惹了一位神灵，和上次那毁天灭地一般的架势相比，这次的这位神灵的行为……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连续有两个神明相继出现异动。

有什么理由让经过这里的高手只带走李堇娘和归离？

可那两位姑娘境界并不高，按理说不至于引起神灵的注意才对。

“当时发生异变的时候，堇娘和阿离可都在外面。”

赵光有些魂不守舍，“好像又是神明的气息。”

“抱月他们到底在山上干了什么？”

可如果真有天阶经过，不可能发现不了不远处的他和姬安歌，没理由不把他们一网打尽。

眼看着太阳就要完全落山，赵光叹了口气，“安歌，扶我出去，我们去找找。”

姬安歌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想象到了如此诡异的画面，一抬头，发现赵光额头上爬满了汗珠。

借着月光，他发现溪流四周的荒草齐齐向下伏倒，十分整齐，不像是发生过打斗，甚至没有马蹄踏过的痕迹，倒像是被一阵狂风吹过。

赵光怀疑是因为自己中毒太深产生了错觉。

归离她们一定是遭到了不测。

“她们是在这附近找水吗？”

姬安歌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冥冥中她仿佛看见一只巨大的黑色翅膀贴着地面拂过天地间，翅膀尖端的一根翅羽直直穿透她的身体。

如果李堇娘和归离被西戎人掳走遭遇了不测，姬安歌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赵光惊也骇不已，但姬安歌已经濒临崩溃，他不能再崩溃。他抓住那布条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没想到真的看出了端倪。

除非是知道她们身份的人。

“不，”赵光脸色一阵阵发白，“不是同一个。”

姬安歌心中不忍，但也没有办法，扶着还颤颤巍巍的赵光，两人走出山洞。

归离是她们三人之中衣物唯一保持的比较完整的一个，看到这染血的衣物碎片，姬安歌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

赵光和姬安歌在地上对坐了一会儿，发现各自身上都没发生什么。山洞外也没什么动静传来，于是把这件事当成了虚惊一场。

布条上的确有血，但却是用血写的一个字。

“兄……”

留字的人写的急，剩下半个字没有写完，赵光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兄”字。

他捏着布条迷茫地抬起头，“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