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去哪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血线，目光微深。

“我也不知道，”嬴珣蹙眉，“香料是由孙公公掌管的。”

虽然依旧被折磨了一夜，但他再一次见到什么伙伴，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李稷捏着自己手臂上的血线，他现在所作的这一切，是否在腾蛇神的计划之中呢？

尤其是翅膀这部分，给他们这群当时进山的人都刻上了血线，扔到了各个地方。

“昭华君，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走了。”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嬴珣抬起头看向北方，说实话他单独看见李稷还有点不习惯。

这也许是他找到云中君和淳于夜的最后一条线。

“嗯，我正准备出宫。”

只是在知道这一切后，祂没有阻止。

后门的看守列队走来，但嬴珣的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什么西域小国，什么贡品，全是编好的谎言。这种香料的确是出自西边，但恐怕不是出自西域，而是出自西戎。

李稷有种莫名的预感。

嬴抱月唤醒了腾蛇，腾蛇已经不在沉睡之中了。

太监极其容易被收买，想对嬴晗日下手，利用他身边服侍之人是最方便的方法。

侍卫可没法和太监打交道。

“孙公公？”嬴珣一愣，“你要找他？”

“如果没有内应，你在这殿中被人杀了，恐怕都没人知道，”李稷轻笑，“楼小楼是守门的，可帮不了我的忙。”

“昭华君，小王的处境你昨晚也看到了，”嬴珣掩饰着苦笑，“你真的觉得我能在君王身边安插人手吗？”

李稷静静望着嬴珣的眼睛不说话。

毕竟李稷身边之前一直跟着个“尾巴。”

和寻常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阶修行者不同，云中君非常擅长利用人性和现实世界的规则。

嬴珣知道糊弄不了李稷，叹了口气，“你要我做什么？”

“放心，不是难事，”李稷沉静道，“我只需要下次这位孙公公出门的时候，你立即通知我就行。”

李稷推测云中君的成长经历恐怕和寻常修行者不同，年少时恐怕经历过一段颠沛流离的穷苦时光。

“好，”李稷点头。

“有事，”李稷拉起一个屏障，毫不客气地开口，“你在这甘露殿中，安插的有人手吧？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嬴珣的声音唤回了李稷的思绪，李稷定了定神，问道，“甘露殿里的香料，大概什么时候会用完？”

李稷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腾蛇神了，按理说前秦如今出了这么大问题，国运岌岌可危，腾蛇作为守护神应该做点什么才对，可祂却对都城内发生的事不闻不问。

虽只是个太监，但因为深得嬴晗日的信任，这孙公公在宫外可谓是风光无限，不仅有宅子，甚至有十几个小妾伺候。

“好，我知道了。”

腾蛇神将他们扔了出去，到底希望他们做些什么呢？

虽然以云中君的本事，即便不收买太监也能向嬴晗日下手。但经过这么多年和禅院的周旋，李稷发现云中君意外是个精通庶务的务实之人。

“同伴吗？”

……

……

在遥远的北方，满脸血泪的赵光猛地打了个喷嚏。

好久没见到我们赵光小可爱了，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