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气，四肢象征性地活动了几下马尾轻甩。

门外忽地有马踏声传来，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门口。

……

克制守礼，冰冷刚毅。

一楼无人，过路留宿的客人们都休息了，只剩下他和一个小杂役。

眼看着就要摔下来，霍远恭站在马边，伸手接住。

老掌柜哼一声, 厚实的手掌在柜台上猛地一拍——

松了缰绳，马儿自动就停了下来，低下长长的脖颈。

直接把他的瞌睡虫给震跑，他瞬间就站了起来。

老掌柜叫他, 他也没听见，还在迷迷瞪瞪地打着瞌睡。

门口的灯笼阴蒙蒙，他的影子映在地上, 浅浅的一片。

和她的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拉开距离，不远不近。

脑袋不停往下掉，掉了又抬起来，抬起来又掉。

老掌柜打着算盘，斜眼瞧过去。

小杂役此刻正靠在一张桌子旁边打着瞌睡, 肩膀上还挂着一块擦布。

视线追寻着先下马的他，纤细的身子柔弱无比，摇摇晃晃，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啪”一声，无比响亮。

处在店内的老掌柜，正划拨着算盘的手停了一下，然后，舔一口口水，再翻一页，头也不抬，言辞含糊。

外面有动静传来，他赶忙擦擦打瞌睡时流出来的口水，搭着擦布跑出去。

他接着她，稳稳地把她抱在地上。

不会对她做什么，似乎对她也没有别的心思。

云姒盯着他，忽然靠近。

像是轻盈的彩蝶般，迈一步，灯光下原本交杂在一起的影子，此刻就彻底重叠。

她靠近他，轻轻地踮起脚。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下颌微扬，鼻尖贴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