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自己是个鬼。

云姒听着他的描述，有时候还偏头看看阿阳。

用仅存的力量，两张嘴，去疯狂觅食。

“……那你记得闭眼前最后的场景么？”

他安静看着她，摇头，“不是自杀。”

不过，他似乎也不想说。

久而久之，记忆就消散了。

那时候的他, 脑海中念头只有吃, 哪里还会再去想什么生前的事？

记忆是有些许片段的，但极碎极碎，根本拼不起来。

垂着眼皮，一副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的样子。

她：“……？？？”

什么都不剩下，只知道，自己是个鬼，需要进食。

好吧，留给她提问的空间相当大了。

“那，你杀了谁？”

“没……没了？”

他也不想耗费精力去拼。

她想了想，开始尝试着顺着他的描述，组织文字。

玩着她的手指，揽着她的腰。

“……？”

他就在荒郊野岭的山上了。

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记得自己的所有……

虽然体型差距有些大。

肚子太饿了，是他意识恢复后脑海中唯一浮现出来的想法。

懒洋洋地，脑袋抵在她的肩膀。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尸体在哪里？”

她在想，这样一直维持着鬼魂状态也不是办法。

毕竟是魂，在没有寄体的保护下，魂魄或多或少都会受损，会出现对阳光日头难以忍受的情况。

外加上他们还是一个魂体一分为二，不稳定因素更是翻倍增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