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大概是疯了，才会这么说的。”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出乎意料的低。

是狂躁症发作的前兆，暴风雨前夜的平静。

“姒姒，我的姒姒。”

这其中，就包括胁迫，强压，和控制等等。

“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伤害你半分。”

藏在骨子里的强势，根本改不掉。

但许是在克制，在压抑，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凤眼黑沉，眉眼冷静。

“裴宸，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那素白漂亮的人儿停顿了一下，看着他。

“我知道我有病，是个疯子，但你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似乎这样，就能让他稍稍平复下来，不会发病。

头颅低下的时候，似乎要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她看。

只是那眼睛里，似乎有隐隐的血丝冒了出来。

他贴着她的手心，紧紧盯着她，喉结滚动。

像是在求婚，又像是在认错。

她不说话，他便温顺地跪着。

他握着她的手，慢慢俯身。

听到她的轻唤，他慢慢抬起头。

“……”云姒垂眼看他。

“……”她沉默地看着他，“裴宸。”

不断地蹭着她的手心，声音很低。

像是只乖顺的大狗狗般。

受不得半分的刺激。

“……”她收回的动作停下，面色平静。

“嗯？”

他眼底的血丝越发鲜明，手臂的肌肉在暴紧。

“为什么，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回答我？”

“是把我，当成了外人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