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的腿上，像个人形娃娃一样，被他靠着，还在小声呜咽。

他会乖的，还会很听话。

云姒从茶几上拿了抽纸，给他擦。

“我不要他，只要你。”

囤积了十几年的眼泪，仿佛要在一天之内全部掉完。

他咬了一口她的脸颊，闷闷沙沙着道。

像是雏崽的悲鸣，又像是受了委屈的奶猫。

从当初在医院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认定了，要一直跟着她，走到哪跟到哪。

她似乎叹了一口气，下巴微抬，亲了他一下，

“傻瓜，我一直在。”

他哭了很久，很久。

他抿了抿唇，凑着她，鼻尖蹭着她的脸颊。

只要是她吩咐的，他都会听。

所以，她不能不要他。

他的鼻尖红红的，还在不停地吸鼻子，两只手紧紧地攥着她身上的毛衣，不让她走。

“不想跟他走，那就不跟。那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么？”

他的眼泪，一直在掉。

她安静地勾着他的脖子，听着他呜咽颤抖的哭声，温柔地拍背。

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气氛，似乎好了许多。

放在她腰上的力度更加紧了。

云姒也微微红了眼眶，心口一阵又一阵麻麻的疼。

湿润的眼睫，扫在她的肌肤上，有股冰冰凉的感觉。

他无声地蹭着她，双手抱着她的腰，抱得很紧。

“喜欢姒姒。”

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就是姒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