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5章 自觉

凌雪知道这是避子汤，但她故意打翻了药碗。瓷片扎进掌心，鲜血直流。周行听到声响，走了过来。他看著凌雪，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掐著凌雪的脖子，將她按在洗澡间琉璃壁上，冷冷说道：“你以为故意染指龙床就能活命？”

凌雪泪流满面，却倔强地不说话。周行看著她，心中的怒火更盛，但最终还是鬆开了手。

周行来到皇陵祭拜。在皇陵里，他看著母亲的牌位，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仇恨。他让人挖开了母亲的棺槨，露出了陪葬的玉鐲。那玉鐲已经浸透了腐土，散发著一股难闻的气味。

周行將玉鐲戴在凌雪的手腕上，眼神冰冷地说道：“当年阿容被毒杀时，手里就攥著这个。”凌雪看著手腕上的玉鐲，心中一阵寒意。她不知道阿容是谁，但她知道，这个人对周行来说一定很重要。

回到宫中后，周行带著凌雪来到了冷宫深处。这里有一间密室，密室里掛著一幅褪色的画像。画中的女子眉眼与凌雪有七分相似。周行看著画像，眼神有些痴狂。他用匕首划破凌雪的手指，让血滴在画像上，说道：“既然替身就该有替身的自觉。”

凌雪疼得眼泪直流，但她强忍著没有出声。她知道，自己只是周行心中阿容的替代品。

一个暴雨夜，周行闯进了凌雪的房间。他將凌雪拽到铜镜前，掐著她的腰，强迫她背诵《长门赋》。凌雪颤抖著嘴唇，艰难地背诵著。在镜面水雾里，映出阿容当年的绝句：“何似凤凰棲梧树”。周行看著镜中的画面，眼神有些恍惚。

西域使臣进贡了一个与凌雪容貌相同的少女。周行將少女封为容妃，还特意赐下了与凌雪同款的胭脂。凌雪看著容妃，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在周行心中的地位隨时可能被取代。

有一次，容妃故意將凌雪推下冰湖。凌雪在冰冷的湖水中挣扎著，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周行跳了下来，將她救了起来。周行抱著湿透的凌雪，在她耳边低语：“为什么活著的不是你。”凌雪听著这话，心中既感动又悲哀。

后来，凌雪发现了太后遗詔残卷。上面记载著阿容实为周行同母异父的姐姐。她震惊不已，赶忙拿著遗詔去找周行。周行看到遗詔后，暴怒不已。他当著凌雪的面烧毁了遗詔，然后掐著她的咽喉说道：“现在你是唯一的替身。”

容妃得知此事后，心中嫉妒不已。她在及笄礼上设计陷害凌雪，让眾人看到是凌雪推她落水。周行当眾下令鞭打凌雪三十下。凌雪咬著牙，承受著这残酷的刑罚。

就在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她突然看见周行藏在袖中的玄铁匕首——正是当年刺杀他未遂的凶器。她心中一惊，不知道周行到底在想什么。

周行误食了容妃下了蛊的糕点，顿时狂性大发。他在宫殿里四处破坏，见人就打。凌雪为了护驾，被他折断了三根肋骨。但她还是用最后的力气，將匕首刺进了发疯的暴君心口。

鲜血溅在凌雪的脸上，她看著周行，眼中满是决绝。就在这时，暗格弹出了先帝密旨。凌雪看著密旨，上面的內容让她震惊不已。原来，她竟是前朝公主。

周行在高热中攥著凌雪的手，嘴里呢喃著：“阿容別怕。”凌雪看著他，心中一阵酸涩。她用金簪挑开他枕骨处的老伤，发现陈年腐肉里嵌著半枚青铜虎符——与刺客所用的一模一样。

凌雪意识到，这一切背后似乎隱藏著一个巨大的阴谋。她决定查明真相，为周行和自己討回公道。

然而，就在她准备行动的时候，容妃带禁军围住了寢殿。容妃冷笑一声，揭穿了凌雪前朝皇室的身份。周行在剧痛中醒来，看到这一幕，他毫不犹豫地將虎符塞进凌雪手中，然后转身为她挡箭。

凌雪手持虎符调动旧部，率领军队杀入皇城。一路上，所向披靡。而此时的周行，在火海中咳血笑著点燃了帐本。他对凌雪说道：“当年没杀你…是为今日。”

凌雪看著周行，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周行虽然是暴君，但对自己却有著复杂的感情。两人在朱雀门对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一支流箭朝著周行射来。凌雪来不及多想，飞身挡在周行身前。箭穿透了她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周行看著凌雪，眼中满是震惊和心疼。

他抱著凌雪，看著城外的叛军。此时，叛军头领亮出与周行相同的玄鸟胎记。周行癲狂大笑：“原来是我的种！”凌雪在咽气前用染血的手指抹去他眼角泪痕，说道：“陛下…不哭。”

新朝史官记载：昭烈帝与孝愍皇后同日崩逝於烈火中，唯留焦土里半朵莲状的青铜残佩。那残佩仿佛在诉说著他们之间那段爱恨交织的故事，隨著时间的流逝，渐渐被掩埋在歷史的尘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