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突然说：“记得李怀仁以前提及，封伦阴诡，果然一语中的。”

长孙无忌拉着脸道：“是封伦！”

一个是自己在朝中最为依仗的宰辅，一个是自己心腹幕僚的叔父，私下有联系，而自己却不知道……李世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说起来怀仁对天策府诸多英杰都有敬仰之意，唯独与封伦有隙。”凌敬平静的说：“当年若不是江国公，怀仁必然落榜。”

房玄龄犹豫了下，眼角余光扫了扫杜如晦，才开口道：“突然想起一事，当年怀仁赴考，写下《春江月夜》，但时任吏部尚书的封德彝未将其列入榜单。”

“有可能是因为玉壶春……”李世民喃喃道：“但封伦与杜淹……”

“只称怀仁。”凌敬笑了笑，然后再解释道：“毕竟牵扯玉壶春酒肆，怀仁尚需避嫌。”

李世民心里明镜儿似的，不管什么理由，不管什么原因，在自己不知情的前提下，封伦、杜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上位者所忌的，更别说杨文干谋逆案，这两人搞不好也掺和了一手呢。

李世民挑了挑眉头，“还有这等事？”

“肯定是封德彝！”

“嗯？”

不过凌敬也无所谓杜淹，关键还是封伦。

房玄龄补充道：“当年怀仁在山东筹谋战事，但毕竟尚未出仕，亦未有才名。”

长安内秦王一脉，只有封伦才能指挥得动杜淹，最关键的是，桥公山、尔朱焕是秦王埋下的伏子，这件事一直是长孙无忌、封伦两个人负责的，长孙无忌在仁智宫，那指使桥公山的只有封伦了。

杜淹不去找其他人，去找封伦……虽然当时封伦任吏部尚书，是主考官，但这种坏人前途的事情，没有交情贸贸然上门只怕会被打出来吧。

众人都没吭声，李世民也没说话，这本身就表明了态度，这是唯一的可能。

凌敬其实原来也弄不懂杜淹充当一个什么角色，直到这几日与李善几次讨论后才确定，人家封伦是把杜淹当做个幌子。

房玄龄有些意外，“魏嗣王未亲自问询吗？”

“凌公安坐。”李世民摆手笑道：“不说怀仁是遵父亲之令，即查至杜淹，乃至封伦，对孤来说，都是有利无害之事。”

凌敬作势想了想，“殿下多赐珠宝金银，必能心满意足。”

“哈哈哈！”李世民大笑道：“孤何能如此无量，他日还要借重怀仁之能……”

话未说完，外间有侍卫来报，萧瑀来了。

这是昨晚码的，只能晚上码字，码完都快一点了，月底就结束了，下月初恢复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