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救我啊,陛下,我们错了!”
“陛下,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陛下救救我们!”
他们一个个痛哭流涕,跪倒在地上,向李言初祈求原谅,祈求怜悯。
在他们看来,虚界道主十分的凶残,景界不朽皆丧於他的手中,李言初则是英雄,曾拯救整个景界的豪杰,应当会在这时搭救他们。
李言初身后的景界不朽,此时都被气笑了,
翠怒道:“尔等背弃了景界,甘为走狗,如今还有脸求饶。”
李言初目光冷酷,嫌弃道:“与你们再多说一句,都失了我的身份。”
李言初挥手,大道神通瀰漫,眾人此时皆为凡人,不堪一击,瞬间湮灭。
另外一边,那景界天道的修为在不停的攀升之中,一瞬间收割三十六位不朽,而且是吃干抹净,让他修为这一瞬间提升到了极为恐怖的层次。
“你根本不知道,大道主的恐怖。道主之下皆螻蚁,你怎么能算得过一位道主呢?”景界天道此时冷冷说道。
他轻轻抬手,一股极为可怕的压力扑面而来。
天地大道变得十分活跃,向李言初碾压了过来。
剎那之间,李言初便感觉自身的一切都陷入混乱之中,这神通还未落下,
李言初的过去、未来、现在,关於所有事情的认知全部被强行改变。
可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李言初身上的冲霄杀气瀰漫了出来。
李言初道:“都说,天意弄人,可哪个天意敢愚弄我。”
他竖掌如刀,一道凌厉的刀光浮现,
剎那之间所有混乱的天道尽数被斩开,他一刀斩在景界天道身上!
景界天道心中一惊,连忙避开,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他半个身子被刀切开,体內灵光飞舞,鲜血淋漓。
李言初沉声道:“原来在最早认识的时候,你就在妒忌我修成宇宙元神。你还真的沉不住气啊,虚界道主。”
李言初话音落下,景界天道看著被撕裂的伤口,过了片刻之后忽然笑了笑。他不再是与李言初一般模样,而是化作一个高大老者,一双金色眉毛,十分的凌厉。
“真是奇怪,景界的天道就是你模擬你的气息,才勉强掌握天道。就连你这张脸在景界这里都有加分呀。凭什么呀?”虚界道主不甘心地说道。
此时正在观战的眾人皆惊讶,原来这新天道竟然是由虚界道主的化身凝聚而成!
虚界道主身上的伤势迅速地恢復如初。他吞噬三十六位不朽之力,再加上天道的加持,修为已经达到一种可怕的层次。
李言初打断他的得意,冷冷道:“这就是你在鸿界学回来的东西啊。”
虚界道主说道:“鸿界的道法有多么高深,你根本无法想像。夏虫不足以语冰。”
李言初闻言冷笑:“你的这话让我都想去鸿界看看了。”
虚界道主皱眉:“你这么粗鄙的一个傢伙,竟然能够得到景界认可,景界的救世主该是我,也只有我可以力挽狂澜。你左右不过是一个大道君而已,凭什么?”
李言初察觉到虚界道主对自己有浓郁的怨气,让他觉得心惊的是,这种怨气先前从未显露出来。
李言初道:“你是真能隱忍啊。”
虚界道主说道:“起初我知道你是一个小辈,可后来你实在是太出风头了。你在异域称雄不行,还要占著景界。景界之主只能是我。”
李言初怒道:“你想做景界之主也没什么,可你將景界治理成这个样子。”
虚界道主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自然要献祭一部分资源,之后等我掌权再將其补回来便是。”
李言初冷冷道:“厚顏无耻,你可算第一。”
虚界道主也不动怒,忽然道:“景界当年是被人强行开闢出来的,开闢它的是一位在歷史上被抹去的大人物。虽然我参不透那位大人物的用意,可我知道或许不只是为异域转移劫难这么简单。”
信息量好大…李言初皱眉:“你说的不会是那斧子神斧头的主人。”
景界天道微微頜首:“不错,异域的景清道主,也只有在这里,我能提他的名字,到了异域之后,这名字便会被抹去。”
“景清道主开闢此界,我作为此地的道主,应该是完整的景界道主才对,而不只是其中一部分虚界的道主。或许杀了你,可以补全这一部分因果。”
李言初此时脸上表情有些微妙。
“按照虚界道主所说,岂不是说景界是由异人景清开闢出来。
“若那人没有骗我,他真的是我的过去身,岂不是代表,整个景界都是由我开闢出来的!”
景界天道不知道李言初此刻心中在想什么,自顾自道:
“之前我就不理解,神斧乃太一至宝,他怎么会选择你呢?”
“不过,今日之后,一切都不重要了,杀了你,夺了神斧,了结这一切。”
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与鸿界出发点还不太一样,杀掉李言初,成为景界之主,彻底掌握此界,对他来说更有意义。
此时景界天道话音落下,化天意如刀,狠狠的向李言初劈了过去,
此刀之下,一切大道都在向天道变化。
李言初当年在景界,掌握天道之力,有力量加成,
如今的虚界道主以道主化身,配合天道,再收割三十六位不朽,一出手当真是摧枯拉朽。
李言初不冷不热道:“你推崇的那位大人物,不久前被我拋尸星海,我杀得了他,也杀得了你。”
李言初掌心一翻,取出太一神斧,將神斧祭起,猛的便砍了下去!
这一斧落下,大有开天闢地的气势,对上那口天刀后,天刀完全不是其对手,轰然破碎,天道不敌李言初的神斧!
景界天道此时瞳孔收缩,
面对李言初这一招,他觉得心惊胆战。
李言初领悟出来的神通斩我,霸道至极。
一斧头落下之后,虚界道主顿时被劈成两半,
天空之上浮现一道巨大的豁口,鲜血滚滚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