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波拎起索拨棍开始在周边翻找起来,而赵永柯则是将索拨棍往旁边使劲一插,将枪套里的半自动给抽了出来,打开保险,扫视着周围。
下方土层肥沃,棒槌的根须延伸得并不算长,这倒是方便吕律取土球。
“我咋觉得老五你像是早就知道这地方有个大货棒槌一样。”
“无所谓,反正是去碰运气!”
面条味道弄得很好,分量十足。
道路附近的林木高低错落,曲曲如屏。融入视野的水汽在山坳间弥漫,时而点缀三五只盘旋的飞鸟,纯美、活泼,动静成趣。
一连在这片地方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老土埯、老兆头看到过几个,却是连棒槌的芽都没见到一个。
三人说着,各自上马,直接提着枪往山里走,一直上到林场大路,当天晚上到大箐山县找了户农家过了一夜,第二天傍晚回到秀山屯。
相处那么久了,也见识了太多大货,他们心里已经觉得是这是件很平常的事儿。
“老五你抬棒槌,老三帮忙守着,我周边再转转,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些!”
梁康波怕自己说的话不吉利,话到一半就立马打住,但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了。
梁康波笑了起来:“又是直觉……老五啊,今天要是在这里找到棒槌,我做主,全归你了!”
还有啊,正是因为这些地方经常会有人经过,所以就连那些经验丰富的把头,知道这是适合棒槌生长的地儿,总想肯定被人找过了,都不会来仔细找找,就像韩宏定一样……说不定,这地方就有漏网之鱼,而且是大鱼,我有直觉!。”
他今天本就是来找漏网大鱼的。
尤其是到了圆觉寺,看看山形地貌、水汽云雾和植被土壤,他越发觉得,这是个生长棒槌的风水宝地。
梁康波在洄龙屯的时候,就直接回家,赵永柯跟着吕律到了草甸子,也没有逗留,选择回家。
“几位爷们,要不今天就别走了,再在我家里玩上一天,昨晚下了雨,进山也不方便!”
小正阳眼巴巴地看着吕律,伸着小手拽着他的裤子晃了晃,吕律这才松开陈秀玉,将孩子给抱了起来,狠狠地亲了两下,再把脑袋一偏,小家伙立刻知道是啥意思,毫不吝啬地在吕律右脸颊上亲了一下。
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终究还是挣扎着露出面目,东方紫气隐隐飞升,因为早已经下霜的缘故,远处被各种颜色的树木覆盖的群山,再被云霞渲染,宛若一副流光溢彩的织锦流苏……
沿着周围划定的范围,吕律小心地一点点往下清理,爬跪在地上,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将这个得有七八十斤的土球给取了出来。
两人纷纷凑了过去,见吕律看着前面的枯草荆棘,也跟着看,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在荆棘缝隙中,一根叶片掉光的茎秆伸出一小段,不相当仔细,都无法确定那是棒槌。
只是吕律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以后这里,怕是要少一个参王的传说了。
“是该好好休息了,你看你,现在又黑又瘦的……我真怕你累垮了!律哥,其实不用那么拼,我很知足的。”
向来放山找棒槌难,护棒槌下山更难,参帮临到头分棒槌时更是难上加难,一系列的事情,出了多少幺蛾子,丧了多少命,从古至今,就不曾平息过。
“下了一点点小雨,问题不大!”
事情忙完,吕律也就不再停留,将东西放追风背上驮着:“走了,回家了!”
吕律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野,心中不由暗暗赞叹:难怪后世能成为一个景区,成为天然氧吧,这样的植被确实好得不得了。
吕律笑道:“再说了,现在找棒槌不像以前,以前都是有经验的把头领着进山,而现在呢,有不少人根本不懂这些东西,胡乱拉了一帮人就去了山里碰运气。他们这些人,大都只有在看到青榔头、红榔头的时候,才知道那是棒槌,别的时候,就即使扒拉到了也不敢确定。
梁康波和赵永柯面面相觑:“不再找找?”
“拿住了……快当……”
他这明显的不信邪。
他们也是在看到落在杂草缝隙中的枯黄棒槌叶片才确定的。
舒徐的风带着凉意,仿佛也有了味道,微甘绵软,滋润人的肺腑。
“爸爸!”
“我只是顺道在回来的时候去看了一个老兆,耽搁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接下来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日子了。”
吕律微微笑了笑,将陈秀玉搂怀里抱了抱:“再拼上两年,我天天在家守着你!”
赵永柯和梁康波两人从马背上抽出索拨棍,随着吕律排棍儿压山。
“这种地方经常有人往来,怕是……!”
赵永柯也跟着点头:“我也同意!”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在一片略微平缓的坡地上,感觉到地头了,领头的吕律停下了脚步:“咱们就在这儿找找吧!”
“叫爸爸!”
“当然是真的!”
“嗯呐!”
陈秀玉接过追风缰绳牵着,跟在吕律身后往院子里走。
元宝早领着几只长大了一大截的狗崽跑了过来,吕律将孩子换到左臂弯了抱着,伸右手揉了揉元宝脑袋:“元宝,回家!”
元宝立刻领着几条狗子上前引路,一只只胖嘟嘟的狗崽,活泼得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