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画面好似一场妄想。镜中两个裴令容貌相同，各自占据在叶无雪前后，寸步不肯相让。

裴令按住叶无雪的腰，阴茎向前重重顶弄，叶无雪垂下脑袋，喉咙发出难耐的喘息。可是裴令不知晓叶无雪的呻吟声究竟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另一个他。裴令内心嫉妒得发狂，偏偏不敢表露分毫。他害怕会从叶无雪那里得到不愿听见的回答，不如装作毫不知情，贪欢一晌。

裴令手指捏住叶无雪脸颊，叶无雪侧过脸来，眼睫坠着晶莹泪珠，嘴角微肿，或许是自己咬的，又或许是其他原因。裴令恨恨地咬住叶无雪的嘴唇，软滑湿润的舌尖任他攫取，越是如此裴令越是燥怒。他恨自己来的太迟了，恨自己只是镜中三千世界的其中之一。他之前所得到的喜爱，全是这个世界的因才得到的果。

曾经叶无雪在看着他的时候，有多少次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人？他想过取代叶无雪心中的那个裴令，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清风朗月的作派，如今想来却是有几分可笑，原来他一开始就是那个人的影子。

叶无雪牙齿轻轻咬在裴令的舌尖，主动含住他的舌头吮吸。裴令有些失神，心乱如麻，还在想叶无雪究竟是亲他，还是把他当作了旁人。叶无雪抬手勾住裴令的脖颈，探出舌尖，点在裴令的唇瓣。

叶无雪眨眨眼睛，看清楚了裴令的一双黑眸，裴字咬在齿间，还未来及说出口，忽而穴间便迎来一阵激烈顶弄，穴心痒处被重重肏了个通透。他的阴穴里含了两根阴茎，本就勉强，忽然有一根抽送起来，两根阴茎在穴里相互顶撞，磨蹭在穴里软肉，无需太大的动作便肏得淫水不止。此时更是顶到深处，直逼宫口，长而粗的阴茎血脉喷张，叶无雪双腿难以合拢，身体颤动，眉头紧蹙，骨肉酥软，腿根异常酸麻。

前世裴令捉着他的手臂，强迫叶无雪向那双幽蓝眼眸。前世裴令向来从容冷漠，强大如他，凡事尽在手中掌握。可他从前世裴令脸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不甘，那缕情绪过去得太快，让叶无雪怀疑是否看错。

裴令的眼眸像是凝聚了亿万水滴，清透璀璨，仿佛随时都会滴下水来。叶无雪甚至以为，他会落下眼泪。然而这只是叶无雪的错觉，堪比神明之人，怎会落泪呢？

叶无雪移开目光，下定决心不再去看前世裴令的眼睛。那双蓝眸有蛊惑人心之能，每次望过去都会有陷入之感。

叶无雪同样希望这也是一场梦，然而阴穴的酥麻酸涩让他无法自欺欺人。他在烟雨中发丝湿透，身体各处被抚摸揉透，下身更是淋漓不堪。无间隙的潮吹让叶无雪精疲力竭，一个人动的快些，另一个便顶得更深。他被送到高潮还未落下，紧接着又是一顿深深浅浅的顶弄。

叶无雪被笼在朦朦的雨雾中，腿心流淌着夹含不住的精水，腹部微鼓，还未抽出的阴茎在灌满了精水的穴里抽送，发出隐晦的水声。

蓝黑两双眼眸在叶无雪眼前交错重叠，叶无雪眼皮沉重，身体脱力，不知最后是靠在谁的怀里，耳边听得一个极为不耐的声音：“放手。”

裴令怒目看向前方，一手环在叶无雪的身体，一手按在万化镜上。

万化镜下，万物显形。前世裴令破土而生，骨头重建，血肉复生，才生出的手同样握着叶无雪的手腕。裴令看清楚对方腕间挂着的那道手绳，更是暴怒，想要质问叶无雪为何把送给他的东西送给别人。一回头看见叶无雪安然趴在他肩上熟睡，丝毫不知外界已经因他将要掀起的腥风血雨。

裴令的怒气便发泄在对方身上。

前世裴令态度温和，全然不似他这般急躁，言语平和道：“他本就是我的，谈何放手？”

裴令与他对视，犹如揽镜自照。对方是心思他了如指掌，他的心思对方也是心照不宣。

前世裴令道：“他之所以会喜欢你，不过因为你是我。”

这一句话切中裴令要害，前世裴令处处都是叶无雪的心头好，便是照在叶无雪心头的一缕月光，而他只是月光下的影子。

“而你，不过是我在三千世界的一个投影。”

裴令明知对方是刻意激怒他，可他还是按捺不住先出了手。他在三千世界杀过无数次自己，早已知晓唯一的解法。这个世界只要有一个裴令就够了。

裴令再次召唤出剑网，不过这一次他在剑网中投入了万化镜。万化镜有扭转空间之力，与剑网相配合，即便是半步飞升境界也难以破局。

剑网落下，裴令正要催动万化镜，眼前忽然落下一道密密麻麻的剑网。

前世裴令居然也给他落了一道剑网，而且这道剑网与他的相比，多了一分诡异之气，似乎是融合了墨仙之力。

裴令曾经融入过墨仙之火，自然不惧剑网中蕴藏的墨仙之力。这道剑网与他的剑网如出一辙，裴令想要破开并非难事，等他破开剑网，前世裴令早已站在他的面前。

前世裴令远比三千世界中的其他裴令要厉害的多，而且能够预判裴令的一招一式，并给出同样的回击。他们谁也赢不过谁，裴令每一招都带着杀意，每一次都被前世裴令轻松化解。而且裴令发现前世裴令另一可怖之处，修仙之人转化天地灵气为己所用，即使是半步飞升，尚且需要时间才可调动天地灵气。裴令却能随心所欲地调天地灵气，仿若那天地灵气就在他的身体之中。他即是天地，天地即是他。

他如何斗得过一界之天地灵气？

行止剑的剑气压在头顶，前世裴令道：“如果你死了，叶无雪会为你伤心吗？”

裴令被他一句话说的心慌，前世裴令嘴角浮现笑意。他不但要杀人，更要诛心。裴令垂眸看向叶无雪，叶无雪睫毛不安地颤动，似乎想要睁开眼睛，却好像被一股力量压制在睡梦中。

“裴、裴令……”叶无雪嘴唇张合，无声地唤他名字。

裴令希望叶无雪永远记得他，无论是喜欢也好，还是痛恨也好。

剑气没入裴令的心脉，痛感刺骨，裴令还是死死抱住了叶无雪的身体。他抬头看向前世裴令，道：“如果我死了，他自然会为我伤心。可如果死的人是你，他应该不会伤心。他怕你，你不知道吗？”

前世裴令完美无瑕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缝，幽蓝眼眸掀起惊涛骇浪。

裴令道：“他不爱你，甚至也不恨你。”

裴令抬手，万化镜瞬间化为无数碎片，碎片间扭曲的空间之力极为复杂，稍有不慎恐怕将他自己也吞噬了进去。

不等万化镜碎片的空间之力完全展开，便由一道长剑洞穿了前世裴令的胸膛。

“速速布阵！”晏道无手握长剑，依然是记忆中那种斯文儒雅，只不过眉宇间多了些果断刚毅。另有四人紧随其后，各自在不同方位布下法器。

晏道无看了一眼裴令，微微皱眉，在看清楚裴令怀中的叶无雪后，惊愕不已。

晏道无喃喃道：“这种逆天改命之事，他疯子居然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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