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没有钟表,只有不断移动的太阳宣告着时光的流逝。
天气越来越冷,瞿昙收拾好了屋里的炉子,准备去囤些柴火来过冬。
这里吃穿用住比不上以前,但瞿昙却意外的长了肉,身体上的肌肉线条越发明显,体力也越来越好。木偶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他记得木匠曾经跟他说过,这种感觉叫幸福。
对,他很幸福。
将瞿昙送出门外,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木偶才将手缓缓的按在自己左胸口处,那里在不停的跳动,心脏咚咚咚的,不断的撞击着胸膛,像是要将胸骨撞碎跳出,随着瞿昙一同离去,永远的黏在他的身边。
这是木偶第一次感觉到心跳,是继寒冷,疼痛,感动,愉悦之后又一个奇妙的感觉。
春栖山林夏隐石,秋冬只愿伴山老。
木匠曾经向他分享过这首他儿子新学的诗句,说是不理解为何有人会向往荒野山林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甚至不惜放弃荣华富贵的生活。
他之前也不懂,因为他的脑子是木头做的。只不过现在似乎明白了一些。
虽说他并未以人类的身份享受过什么荣华富贵,但现在这种深林隐居生活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了。
只要是和瞿昙在一起,无论哪里都能让他感到无比的充实与快乐。
他没什么过多的需求,毕竟他只是一个木偶。
……
“这种花只会在晚上开花,白天是不会开的。”
木匠把花盆放在窗台上,斜眼瞅着屋外争食打闹的鸡群。
“俺昨晚上去老李家喝酒的时候见到它开了,那花那么大,转着圈的就把花瓣儿给打开了,跟穿着白裙子跳舞的小姑娘似的。”木匠脸上带着笑,眼神不知飘向了何处。
“要是俺媳妇当初怀的是个女娃的话,估计和这花儿一样漂亮。”
话一说完,木匠兴奋了起来,跑到院子里劈了一堆柴火,又把没做完的活儿给赶完了,中间时不时的过来看看这比他人还高的绿茎,日日悉心照料,夜夜盼望它开花。
但直到绿叶变黄,花骨朵儿还没开就垂下了头,木匠都没能看到那小女孩儿一样的美丽娇贵的花开放。
就像那死去的妻子,没出生的孩子,村里所有人都好好的唯独他这套倒塌了的瓦房一样,花儿也没有理会他的祈求,放下身段为他绽放。
木匠闭上眼睛失落的叹了口气:“不怪它,是俺没福气,俺的福薄啊。”
那时坐在墙角的木偶忽然感觉心里纠成一团,一直待在房间充当观赏物的它在当天晚上木匠睡着之后来到花盆面前,想要向它诉说木匠的不易,想要它像自己一样,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去心疼心疼这个可怜又善良的男人。
可他只是一个木头,他不会说话,于是他只能抱着这盆衰败的枯茎,流下悲伤的泪水。
……
“啊!”木偶忽然感到一阵冰凉,猛的睁开眼睛,只见瞿昙正坐在床边,身上穿着的棉袄还没脱下,冻的通红的手悬在半空中,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时调皮的笑意。
木偶倒是没被他的恶作剧惹恼,反倒一把抓住瞿昙的手按在胸口暖了起来。
瞿昙看着自己逐渐回暖的双手,目光又缓缓的移向木偶的胸膛处,那里被衣服覆盖着,遮挡住了自己留下的痕迹。
目光上移,在那纤细的脖颈处,一片片刺目的红痕不和谐的出现在白嫩的皮肤上。
这是他的杰作,瞿昙想,还有一些地方没有留下痕迹。
想到这里,瞿昙身子一软,倒在了木偶的怀里撒娇到:“我可不止手冷,我整个身子都在外面待着来着,冻的都快没知觉了。”
木偶掀开被子:“那你进来暖暖。”
瞿昙快速的将自己的衣服脱光,一片布料都不带留,抱着木偶钻到了被窝里。
他说自己冻的要死,但实际身体热乎的很,尤其是胯下那根抬起头来的肉棒,在木偶的腿上不断磨蹭像是要着火了一般。
木偶受不了了,拿起外套就要下床:“到点儿了,我做饭去。”
瞿昙拉着他的后衣领轻轻一拽便又将他拉回自己怀里,不顾木偶的挣扎,熟练的褪去他身上所剩不多的衣物。
他跟个流氓一样在木偶屁股上揉了一下,那小屁股又弹又滑,手感好极了。
“我饿的不行了,先让我吃顿餐前甜点吧,行吗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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