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

木偶脑海中闪过这样的一个词语。

面前的男人衣着得体，眼神中却透露着与外在形象格格不入的贪婪与下流。他抬起木偶的下巴，嘴里吹出一声愉悦的口哨。

木偶不想看到这张脸，只能把视线移开，却不小心与家里的女主人对上了眼。

女人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眼睛中带着怨恨，那目光像是浸了毒的针，一针针刺向木偶的身体。

男人扛起木偶，径直走向了别墅的二楼。

经过楼梯拐角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光裸着身子缩在角落里，浑身布满各种伤痕，有新的也有旧的。待他路过少年面前时，少年抬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那笑好像并不包含任何感情，又好像是幸灾乐祸。木偶耷拉着自己的身体，漫无目的的思考着。

男人将他带到一间敞亮的卧室，里面除了一张床，就只剩下四面八方的镜子。

木偶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模样——他也有十七八岁的少年那般，只不过更加纤细，皮肤白嫩的像是剥壳儿的鸡蛋，由于被扛在肩膀上，肩胛骨硌到肚子很难受的原因，他此时眼睛上蒙着一层雾气，使精致的五官看上去更加楚楚动人。

男人像是失了神智，饿狼一般的扑到他的身上，手口并用的撕扯开他的衣服。

狰狞的性器在他两腿间不停的磨蹭，蹭的大腿内侧一片红。男人人嘴角流出恶心的精液，伸长舌头对着他的后门一通乱舔，那表情像是在吸食毒品一般淫乱陶醉。

而木偶当真是木头，他的神情麻木，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神情。好在身体给出的生理反应很有趣，不断收缩的后穴给男人带来了极大的欢乐。他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性器塞进木偶的后穴，不管扩张的充不充分，不顾对方是否是第一次。

一阵剧烈的疼痛终于让木偶发了声，少年清脆的嗓音像是树丛间欢唱的百灵鸟，惹得面前的男人忽然剧烈的颤抖，一股滚烫的液体射在木偶的体内，恶心，难受，头脑发晕，各种不适的感觉集中于一个半大的孩子身上。他嘴巴微张，无声的留下了眼泪。

男人又咬着牙做了几次，直到自己实在没了力气，才终于舍得起身离开。

木偶脱力的瘫痪在床上，看着房顶上那面镜子中的自己——浑身被涂满了滑腻的精液，通红的面颊上还残留着泪痕。污秽，淫乱。这是目前为止他所能想到的形容词。

……

门被悄悄的打开，少年拿着一个苹果和一条毛巾走了进来。他将苹果放在大床上干净的空位上，拿起湿毛巾熟练的为木偶擦拭着身体，从脸庞，到胸口，再到两条纤长的双腿。

直到少年手指伸入木偶后穴内时，木偶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按住少年的手，漆黑的双眼望向少年，像是一潭死水的湖面。

少年停了手，细细的端详起木偶的脸，良久后开口道：“你真的很美。”

“徒有美丽的人，大多不会有好下场的。”

木偶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回应，而少年似乎也不甚在意。只见他微微一笑，开口解释道：“我帮你把里面的精液弄出来，否则会生病的。”

木偶听了他的话，目光顺着他手的方向下移，就见少年抱起木偶，让他直起身体双腿大开的坐在自己身上，两根手指在木偶的后穴里搅动，本不属于木偶身体的液体随着少年的动作在木偶体内流动。在少年手指的不断扩张下，肠道内的精液终于顺利的流了出来，在洁净的地板上留下一摊污秽的印记。

“我叫瞿昙，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

第二天木偶被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和瞿昙一起坐上车，被送到了那所被称为学校的地方。

木偶以前经常听到木匠向自己讲述孩子们在学校的表现，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男主人一改昨晚禽兽的面貌，变得举止得体，衣冠楚楚。他和校长互相称赞扯皮之间，门外已经聚集了许多拿着摄像机的人，刺眼的闪光灯不时的刺痛木偶的眼睛。

男主人将他买来当玩具，同时利用他来为自己在社会上赢得良好的口碑；作为回报，他可以像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进入学校，得到教育。

但当他走进教室的那一刻起，看到那一双双紧盯着自己的，同买卖人口的男人，同男主人一样的如毒蛇一般的眼睛时，木偶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任何好事降临到他的身上的。毕竟就连公正无私的太阳，也会无视角落里匍匐的苔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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