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李鞘远的颜色,大概可以冰冷的暗金色来形容,高贵而不近人情。
作为集团里地位最高的掌权人,李鞘远的父亲和他似乎没有太多温情可言,那个站在孤高金字塔顶端的顶级Alpha,总是用那如鹰般锋利的黑眸盯着他的背影,从幼年时期便是以未来掌舵者的超精英教育来驯化他。
他的每一位老师,从来都是挂着客套而恭的微笑,即便他们出身也不凡,可李鞘远却能从他们身上感觉曲意逢迎的惧怕与疏离。
似乎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财富,智慧,地位,容貌,每一样单拎出来都是会让人终其一生或许也求而不得的优越。
可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具冰冷乏味的空壳子,套着表面光鲜耀眼的皮,里面却只剩被条条框框束缚住着的假面鬼。
他急需一些柔软的活物来填补内心的虚无感,幼时的寄托是那自小就腺体发育不全的李暮远,又小又乖的一只omega,抱着玩偶坐在角落里,眨着大眼睛,一时间都分不清到底有几个洋娃娃。
可直到宋言蹊的到来以后,那向来软萌的小孩性格竟逐渐变得尖锐且冷漠,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每天会花多少时间去诉说着宋言蹊的不讨喜之处。
这个外来的,如野草一般在李家庄园里扎根成长的少年,不知道他早已称为那两兄都的日常谈资。
两管西装裤里的双腿修长笔直,此时慵懒交叠着放在床边,李鞘远薄唇里含着一只烟,混着烟雾缭绕的草木味,熏得那睡着的少年极不高兴地皱了眉,在床上左右翻了两下之后,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腿后,又沉沉睡去。
李鞘远高挺的眉骨微挑,指尖掐灭了在黑暗中泯亮的微小火光,他拿起少年那条腿,不大高兴地看那莹白肌肤上一块明显的红。
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历来带着冰霜的双眸含着笑,禁欲冷厉的气质里竟混着一些说不清的轻佻张狂。
他不满地轻声啧了一声,搞什么,不是说喜欢吗?怎么像狗一样,把人弄得满身印记。
冷沁沁的月光从窗帘的一线缝隙里破开,泄了一线在床上,身材高大的Alpha,将清瘦omega完全桎梏在怀里,修长的手指,在白光下像是骨节分明的艺术品,他单手撑着头,垂着眼用手指沿着那白腻的颈线抚摸。
“嗯…”宋言蹊拧着眉,长睫胡乱翘着,喉结跟着手指窜动,红唇抿了抿,睡得不太安稳。
李鞘远轻挑着眉,薄唇微翘,捏着宋言蹊腿下那白色软枕的一角慢慢抽出,然后托着那颗毛茸茸的头,小心将那脸埋在自己臂弯里的omega放在枕上。
细软的发丝从指缝中划过,这少年的柔软真的是可以抚平一切不快。
他熟稔地钻进了小omega的被窝里,被窝里暖烘烘的,松软的被子上,枕上全是混着少年暖甜的芍药香。
“怎么还不醒…好能睡啊。”他自言自语沉声道,低垂着黑眸一根一根把玩着宋言蹊的手指。
可那熟睡中的少年只是呼吸加重了一瞬,撇了撇嘴,小声哼了两声便拧着眉要往被子缩。
他眼疾手快,手掌握住了那润粉色的肩,和宋言蹊面对面躺着。
那少年雪白双腮上堆了两团睡熟的红晕,丰润的脸颊此时像是一颗充满了香气诱惑的,将将成熟的果子。
太乖了,又软又乖…李鞘远心脏难以控制地狂跳了两下。
锋利的犬齿擦过舌尖,咸腥的味道在口腔中肆意横蹿,刚好能压制住血液里沸腾的,想要将宋言蹊压在身下,犬齿撕咬开那雪白软嫩的腺体,蛮横霸道地将信息素全盘注入那omega体内的冲动。
那样宋言蹊就会完全成为他的禁脔,找不到他会哭,晚上睡觉嗅不到他的信息素也会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他如幽魂一般,闻着味跟在身后。
不…不行…还不到时候。
骨子里的大Alpha欲绝不允许自己的omega在自己眼皮下面和别人亲昵,那样他会嫉妒得发狂,会如雄兽对待侵略者一般残暴,即便那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自己。
“好香啊。”李鞘远亲昵地蹭了蹭少年的鼻尖,高挺的鼻梁贴着少年的脖颈,嗅那绵绵的香气。
他的手掌贴着少年那瘦削的腰肢,薄而有韧性的皮肤在掌中绷开,细微又弱小的呼吸贴在他耳边,在深夜中那种万籁俱静,只余两人缠绵的,一起一伏的呼吸声,那种亲密感被无限放大。
李鞘远翻身将宋言蹊压在身下,视线如火舌般一寸寸舔过少年赤裸的身体。
这样赤裸又热烈的眼神,即便是几里开外,也会被这欲望的火苗灼伤,更何况他们之间只隔了一线距离,再加上那野兽般浊重而沉烫的呼吸,就算是冰做的人,此刻也会融成水。
宋言蹊放在脸侧两侧的纤白手指在这燥热不安的环境下细微抽动着,胸前的两颗嫩粉奶果悄悄挺立,在冷空气中瑟瑟发着抖。
李鞘远紧绷着下颌,脖颈上的喉结上下一滚,他低眸垂头,细长的舌尖将那颗奶果卷入口中,修长十指扣入少年指缝,指根的蛮力几乎要将宋言蹊的手折断。
“唔…”,湿烫的舌尖重重碾过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宋言蹊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头左右摆动都挣脱不了那强势又霸道的桎梏。
犬齿轻咬上雪白精致的下巴,李鞘远含住了少年潮湿的呢喃,舌尖沿着唇角往缝隙里钻,“呜…”红润的两片唇,开了一条缝隙,舌尖灵巧又霸道地扫过上颚,卷起那条湿软的舌头含咂。
“唔唔…”五根有力的手指紧紧托着他的脖颈,每一寸的呼吸都被掠夺,宋言蹊憋了好长一口气,抖着睫毛半睁开眼。
“少…少爷?”他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连那双瞳仁都还汪着泪,问出的话也是含混不清。
他实在困得很,和袁棠舟吃完饭又去画室呆了几个小时,等到值班老师来赶人了才回到宿舍,匆匆洗漱完,倒在被窝里撑着眼给李暮远发了个消息,得到了两个不回之后倒床就睡。
“宝贝儿…”沉烫沙哑的声音滚入耳朵里,酥得宋言蹊那半边脸颊生烫,李鞘远那人,怎么可能这样温柔?宋言蹊迷迷糊糊又闭上眼,只以为是在梦里,想将那阴晴不定的人甩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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