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几口星舰上雄虫总长们用超能炮烤的烤肉,我吹着夜风骑着摩托在旷野间疾驰,力求在半夜之前回到部落里。在风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时,我想的都是刚才老兵油子在隔间里说的情报。
“唐乐奇做事确实很有目的性,一但没有达成他的目的,他就会崩溃,进而召唤那个他叫‘系统’的家伙帮他解决,而那个‘系统’我是一面也没有见着。
“那家伙强制我经历你写的那些剧情,我就像个清醒的傀儡一样,在一股未知力量的操纵下违背意志的做着事,只有在一些比较特殊的时候能脱离一会那股力量的掌控,比如我必须单方面表达对唐乐奇扭曲的爱的场合,虽然你这臭小子每次都把这个和带颜色的情节绑定,但只要我能及时换个对象,就能目睹唐乐奇的崩溃和梦中世界的崩塌。
“他需要我在梦中‘爱’上他,并试图让我察觉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是自由的,想让我在多次被强制走剧情后,出于妥协或者其他原因服从他和那个‘系统’的安排,但因为我每一次都反抗并搞坏了梦境,他每一次都没有成功。直到最近都不愿在我的梦中出现,我不知道他是放弃了还是怎么,但是他这一定要达成目的,不惜让我困在梦境中不知多少个循环的样子,倒是让我明白了为何伍毅上将装一下他就会上钩现身了,可惜雄性恋还是太跌破我底线了,不然我也钓鱼。”
一直到回到皮卡里,我都在想这些事,把曜和蛋抱进怀里时大脑转的更快了。依照那个“系统”的逻辑,现在唐乐奇的两个攻略对象都成了仇敌,感情线应该没有再进行的必要,那他剩下来的就事业线。
但是那个达成虫帝的事业线该怎么完成呢?
我试图把自己放在唐乐奇那个位置思考,但无论怎么想都是一头雾水,我是不明白为何唐乐奇有“系统”的帮助,行事却还是束手束脚。他还徒劳的试图建立一个完美雄虫的形象,在我出席军部大会并挑明一切后,他那本来不错的口碑才跌到谷底。
到底是什么限制着他?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梦见一座几乎伸进云层的高塔,我从最底层爬到顶楼,试图看清云层之上是什么,却见数个巨大的眼球挂在空中,不时将视线汇聚到我身上,我只感到一种仿佛被扒光示众的恐惧。
这恐怖的梦境在曜把我喊醒后都留有痕迹,我的冷汗几乎打湿了床单,连蛋都在我怀里微微抖着,我赶忙把他放回孵化器中。
曜捧住我的脸为我擦去那蜿蜒下来的汗水,轻声问我怎么了,我只能含糊一句,“做噩梦了……”
这并没有止住曜的担忧,他将我送去医院的途中一直劝我请假,我下车后吻了吻他的脸,温声说自己已经没事了。
被我亲了几口的曜低下了头,他这副羞涩的样子让我心痒痒,低声逗弄了他两句后我转身向医院走去,看见舒和烈的脸从医院大门的缝隙中露出来,一副咋舌的样子。
我面色坦荡的走过去,烈痛心疾首的说:“唐乐康,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背叛了我们理智单身雄的阵营加入恋爱脑已婚雄了!”
我立马纠正他,“我可从没说过我单身哈。”
舒也起身说:“我也是已婚雄哈,全院雄虫就你没出息被当了种雄使还是白嫖,你这没出息的雄虫离我们远一点。”
被接连背刺的烈表情都扭曲了,我则是在舒想拉我进门诊室时宣布当场成立医疗设备科,不顾他的真切挽留直接往库房跑掏出扳手就开始手搓。
点开完全没有网的光脑,我翻看老兵油子昨天发给我的三千本全图解,找到医疗相关的后就开始找配件。
一干老本行就忘了时间,下班的铃声响起时我才把弧焊枪给搓出来,手搓功力大成的成就感在想到要去顶楼查房会见到贾彦时消散的无影无踪。蹲在仓库里痛苦了好一会,我还是摸出病历本去了顶楼,电梯门一开,不好好穿衣服的雌虫依旧抱臂靠在墙上,我无奈上前给他整衣服,结果雌虫一个俯身穿过我的腋下从身后把我牢牢制住,只听他语气幽怨的说:“小医生呀~你这次来得好晚,哥哥都睡了。”
我强装冷静,触手死死扒着电梯门口,“那今天的查房就算了嘛,保障患者休息是我应该做的。”
“可我也是患者呀,医生怎么都不关心我呢?”
雌虫试图把我架起走,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被他拖走我就出不来了。
所以我柔下声来采取怀柔政策,“贾彦啊,不是我不关心你…是因为我从接受培训到上岗也不过两个月时间,我还没学到该怎么治你呢……”
“小医生你要相信久病成良医这句话,我知道怎么治自己就行了呀~”雌虫的声音突然兴奋起来,我只感觉不妙,赶忙运用不多的格斗技巧加上触手辅助从雌虫的钳制中逃了出去,直接闪进旁边的病房跳窗学着锐搞高空直降。
像个八爪鱼一样在医院外墙爬了许久,我翻进了三楼的病房,在中毒雄虫的尖叫中用触手抓着尹躲进了办公室。
“尹啊,昨天贾彦对你强雌锁雄没有?”我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只觉得有种劫后余生之感,昨天帮我应付贾彦的雄虫摇了摇头,语气诚恳的说:“贾彦除了在他哥的事情上有点偏激外,其他时候都挺讲道理的,昨天也只是找我要镇静剂,但是我没给,他也没说什么。”
才被雌虫追得跳窗跑的我只感觉他这话可信度零,我只能换个方向问:“就他的态度我们先放一边,我想知道有没有针对‘混乱’影响的治疗指南那一类东西啊。”
尹撅起嘴摇了摇头,语气奇怪的说:“那东西肯定没有啊,到现在都没研究透‘混乱’究竟该被怎么定义呢。但是就改善‘混乱’影响,甚至‘混乱’感染状态的,有个公认的方法。”
“就是让影响体或感染体找自己喜欢的对象…搞繁衍。”
我忍不住挑起眉,正想接一嘴,尹的手就拍我肩膀上了。
“贾靖在我们这里治了四十几年了,他弟我也认识几十年了,这家伙之前在军队里不论雌雄照样打被怀疑是无性恋,这会对你这么热切,可能老房子着火越烧越旺吧。”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差点连想问的话都忘了,“搞完后就会好吗?”
“怎么可能,我们怀疑这个方法的真实作用其实是性高潮导致的激素上升,阻止了‘混乱’对脑内受体的影响,进而导致的症状改善,但是这并不能完全阻止或消除‘混乱’的作用。不过这都只是猜测,我们没有相关证据,毕竟没有做系统的临床研究。”
听他这描述我总感觉有些不妙,“意思是收治了对自己感兴趣的‘混乱’影响体或感染体的医生,可能…就亲力亲为?”
“那是自然啊,治疗这类病人的补助很高的,基本上是好几年工资呢。你那是什么表情?”
“尹,你的语气好兴奋啊。”
“那是,我们这种做医生的雄虫要有为了虫族光明未来做鸭的觉悟啊!”
这和做种雄有什么区别吗!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