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抱在怀里的书仿佛有千斤重。
坐在摩托后座上时我回想起了刚入伍接受培训的日子。那时候刚接受完思想审察的我,一口气还没松完就被甩了一个课程安排表,从早上八点上到晚上八点,一周结一门课,一门课三本书,都有五六厘米厚,他雌的,同时间报名的雌虫直接入伍接受体能训练,我们军雄又要上课又要考试转正还有实习期。
关键是我都转正一年多了怎么还要学习啊!机械师等级考试就已经够苦了。
学习的苦涩让我吃饭的时候都皱着眉头,发现我闷闷不乐的曜愤愤的拿起了那本我带回来的《应急救援手册》就要出皮卡,我赶忙阻止他。
“曜,放下放下放下,我才背了几页,明天还要被医生抽查呢!”
曜不解的睁大眼睛看我,“可是乐康阁下因为这本书不开心了啊。”
我只能苦涩的回应道:“毕竟我不想吃学习的苦嘛,但这会是不得不吃,不吃明天就见不到我的蛋了。我要去医院打白工才能有机会看到他。”
“这样啊,那我和乐康阁下一起去打白工。”曜也翻开那本书看起来,翻到正文第四页的时候,我看见他明显僵住了,就回忆了一下,这页好像是土法大蒜素的制取,而这页我在部队培训的时候学过,培训时教得还更详细。
没错!就是这么离谱!炊事兵的教材里面十分之一的内容都和这种灾后重建的应急内容有关!
而试图和我一起打白工的曜折戟在文化水平上面,他那完全藏不住情绪的眼睛里面有着各种情绪,最终都化成麻木无奈。他将书合上,放回原位,一言不发的走出了皮卡。
我抓了抓头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颓丧的样子。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先抱着我哭了一阵,一边夸我聪明一边恨自己只完成了基础教育,我安慰他多亏部队器重我才让我成了个技术性的半文盲,我参军前也就只完成了基础教育。
曜一脸向往的说:“那我也要去参军!”
“可是你们军雌很少分去学技术搞技术岗,基本都是在战斗部队里玩点兵点将呀,吃体能训练的苦不吃学习的苦的。”
他抱着我又呜呜呜了一阵,我转移话题道:“曜,要不你把摩托借我开,我接下来可能要早出晚归了,总不好一直麻烦你。。”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在追求乐康阁下,这是一个追求者应该做的啊。”曜皱着眉头看着我,在我挑起眉头的时候突然亲了我一下。
“这是晚安吻,乐康阁下晚安,我们明天要早点起来哦。”
我愣愣的摸了摸嘴角,不知为何一股暖意流过心头,在曜吹了灯后起身试图看看旁边吊床上的他。
可是他的吊床是黑的,毯子是黑的,虫也是黑的,我根本看不到。
去医院上工的时候天还没亮,还有点下雨,他将摩托后面的棚子拉起来,我被护得严严实实,他却露了半个身子在外面,冰冷的雨珠打在他身上,我申手拂去之时发现那雨水都是热的。
为了避免他就带在医院外干等,我还是和他约定了个时间,让他七点左右过来接我就行,不要因为我影响生活,但他还是撅着嘴站在医院外,我只能挥手把他赶走。
进到门诊室的时候医生不在,我在医院里到处窜,最终在icu里面找到了累到睡着的六个医生。
我蹲在地上围观他们各种高难度的睡姿,只感觉自己腰都隐隐作痛,而且离谱的是,他们的触手也没消失,耸拉在地上也像是疲惫至极的样子,应该都是军雄,地上的触手有六个颜色。
在我考虑要不要喊醒他们的时候,一阵尖锐的铃声吓得我差点跳起来,面前的六只军雄同时睁开了眼,那眼睛通红不说还带着杀气。
“我就说手术前该把那个精神病给麻倒,他雌的,天天七点拉警报,我才睡两个小时……”
我以为可能面瘫的舒露出了要吃虫子的表情,刚好在他对面的我忍不住瑟瑟发抖,但他瞬间又变回了在门诊室时的淡漠斯文的样子,咳嗽一声收起触手从地上爬起来,抓着我给他的同事们介绍道:“这是我给我们找来的长工,咳,助手,从外面来的雄虫,因为虫蛋在我们这里治疗对医学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自愿来当我们的学生。他也是军雄,还是机械师,智商是肯定没问题的,你们今天先带他转一下,我先回后勤拿物资,溯你帮我上一下门诊。”
“可以,换班嘛,你回来记得帮我去管昨天没生的那两个孕雌和新收的三个孕雌。”
“我觉得物资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反正缺的就麻药,物理麻醉也挺方便的。”
我木着一张脸听他们对话,感觉自己插不上嘴,但他们聊着聊着就开始自我介绍了,听着他们光辉的履历,我只觉得这边确实不能强求什么虫道主义医疗。
“如果不是当年大撒把玩上头,一不小心把仓库里面的战斗机都挂弹飞出去炸了敌方总部,被总长抓到抽了屁股我也不至于被踹到这里来当医生。”
“我是特种部队作战时没收住干到敌后方去了,他雌的,我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摸回宿舍,结果同期战友都给我出完殡放好棺材了,也是被总长发现抓住抽了屁股给踹来了这里。”
“我一不小心搞了队里所有雌虫,他们都怀孕了,自己还没察觉,跑前线打仗,结果受伤失血一多肚子就开始疼,战场应急医疗队发现他们怀孕后报告给了总长,我就被抽了屁股踹来当医生了。”
“等等,这里的总长都喜欢抽屁股的吗?”听着这熟悉的惩罚我感觉屁股也一疼,虽然老兵油子的皮带没落到我屁股上,但是围观多了也会感同身受啦。
舒皱着眉头说:“虽然前线四十八个战区有二十四位雄虫总长,雌雄比例一比一,但是五号总长是管所有军雄的,只要犯了错被丢到他那里,不管是刚入伍的还是当总长的都会被抽屁股。”
“啊,听起来好像我的老上司,我的老上司也爱抽军雄屁股,还被怀疑是雄性恋。”我不禁感慨道,舒他们追问我,我的老上司是谁,我爆出老兵油子的名字,看见昨天在书库里翻书的烈感叹道。
“是唐一啊。”
“那家伙小时候经常偷袭好不容易清闲下来,跑混居星上旅游放松的五号总长,被总长吊起来抽过好多次。”
“可能是有样学样吧。”
真是想不到看起来表面朋友虚与委蛇的老兵油子和五号总长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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