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竹检查完绳链床铺,发现并无缺漏后,本想转身离去,但一种微妙的预感猛然钻进身体的每一个细孔。
他停住脚步思考了两三秒,然后转脸看向抱着弟弟无思无绪、浑浑噩噩的贺含云,五光十色的、崭新的……眼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周筠竹漫步离开了。
这次,周筠竹给贺含云留了灯,给了他一个不轻易放出视频的承诺……还有其他的东西,是贺含云向他提前讨要的生日礼物。
本来就在计划中,给就给了吧。
……
贺含云竖起耳朵听了许久,发现确无动静、对方真的离开之后,眼帘低垂,嘴唇轻动地说:“他走了。”
怀里的贺彦灵这才睁开眼,黑眼珠里满是翻涌的愤恨,还有妒意。
他早醒了,只不过提前被叮嘱过不要乱动,醒来又被贺含云强行压制抱在怀里,只能憋气地忍受。
忍受完好兄弟发情似的奸淫,精液从屁股里流出,忍受完迭起的高潮、电击的痛苦,但最后还是在周筠竹亲吻贺含云,而哥哥毫无反抗时崩溃了。
被亲吻的两人夹在中间,像盗版奥利奥饼干里轻薄如无物的那个“利”,好难受,好煎熬,他现在是个快爆炸的火药桶,等着溅贺含云一身。
“我知道他亲你了。”
根本没管这句话,贺含云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这次你做的很好,彦灵,贸然反抗顶嘴吃亏的肯定是我们。”
甜枣、蜜糖、夸奖。
但贺彦灵完全吃不下去,他快酸死了。
那时他看到破破烂烂的哥哥多兴奋,总有种愿望成真的快乐,连自己被“共感”牵连下水、承受痛苦也不在意。
可却忍受不了贺含云被亲吻。
“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他了,还为他哭了。以前就说过很崇拜周筠竹,现在他把我们当动物一样养着,你还是被强奸出感情了吗?”
贺彦灵躺卧在哥哥怀里,自下而上地仰视,他看到贺含云尖削的下巴,轻抿的嘴唇。那嘴唇泛着水光,嫣红的,一看就是被辗转亲吻舔弄过的。
好脏好脏好脏……
贺彦灵要发疯了,他恨不得把贺含云的嘴唇都割掉。
围着眼皮栽种成密密两排的睫毛忽闪几下,黏稠的失望之色便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出了。
“你不要发疯了,贺彦灵,现在活着、生存,才是最重要的,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不知道你还在闹什么。”
为了不让周筠竹有听见的可能,贺含云的声音很低、很小,语气却是严肃的。
“你没被打吗?没被电击吗?我劝了你那样久你全当耳旁风?你痛我也在痛,我比你更难受,你就真这么恨我?还是真如周筠竹所说的,你是个逃避现实、怯弱残暴的人格发育畸形者?”
“我不想死,我不想让你死,我不想让爸妈永远地失去我们,不想变成一具腐烂发臭的尸体,过上半个月发生巨人观,在地下室里寂寞而恶臭地爆炸!”
被刺激到的贺彦灵一下从贺含云怀里挣脱出来,又被后穴里的长长异物弄得脸色一白,但他忽略掉这些,对着贺含云龇牙道:“懦夫……谁是懦夫?明明是你让我逃避、让我忍着,你的爸妈爱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凭什么忍着?凭什么?你下贱,你喜欢强奸犯,你原谅他,我可不行!”
贺彦灵粗重地喘气,贺含云哀然地来牵他的手,被他一下甩开了,他身体比贺含云好太多,哪怕两兄弟同时变虚弱,他也有足够的力气挣脱对方。
贺含云呆呆望了眼弟弟,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心,他的手被贺彦灵摔在了坚硬的床头,那疼痛让他动摇。
终于,贺含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可你的所作所为,和他又有什么分别?你也强迫过我,甚至比他还要更过分,他说从来没给我送过礼物,那又是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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