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投胎就是好啊,看看倪家那个小娃,出生礼物是一栋楼,我们这些人累死累活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你还买厕所,上城区都不让你进好吧……”
“李宗,你投不了好胎,可以养个好娃啊,你们家李星不是Omega吗?好好培养,争取也像谷家那个嫁入豪门,你不就跟着沾光了吗?听说谷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全家都搬到别墅去了。”
“说得这么热闹,你认识谷家的人?”
“听人说的呗……”
谷致远沉默地听着邻居聊天,下城区的人无聊时都喜欢聚在一起说是非,他并没有兴趣参与,只是住在一楼,别人就站在他的窗口聊,他不听也得听。
自他逃离倪辰骞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他没有办法面对谷修雅和家人知道他们奸情的事实,也不敢奢求谷修雅的原谅,只能选择在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他当时拿走了常见深的随身物品,只是想报复他骚扰自己,一出门就扔到了垃圾桶,然后又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收拾了一些行李,就直接坐上了去下城区的汽车。几经周折,他在下城区找到了一处落脚的出租屋,住了下来。
大概被养得太久,他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没有暖气,冷冰冰的屋子和冷冰冰的床,但他就是这么长大的,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清贫的生活。只是很遗憾,他那么辛苦地考了出去,却又被迫回到这里。
谷致远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他是打算一个人好好生活下去的,在下城区先找个工作,过一阵子,等倪辰骞大概忘记了他,再回去,然后再偷偷地去看一看奶奶。只是不知怎么的,他从回了下城区就一直不舒服,每天都晕晕乎乎的,多走几步就想吐,只得呆在家里休息,还好他有一些积蓄可以支撑生活。
他的身体本来很好的,会变成这样,谷致远只能想到是因为倪辰骞给他注射了信息素,Beta本来就不能标记,倪辰骞强行标记他,说不定害他有了后遗症,谷致远恨恨地想,觉得倪辰骞真是可恶极了,毫不在意地伤害所有人,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可他又是谷家人的依靠,谷修雅嫁给了他,才能过上豪门太太的优渥生活,把奶奶和伯父伯母都接过去享福,这样的生活是他们需要的,而自己绝不应该去破坏。唯一的办法只能选择离开,谷修雅说过倪辰骞身边的人那么多,会和他纠缠大概只是因为对他身体的缺陷感到好奇吧,过一阵子应该就对他没兴趣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就从新闻里得知谷修雅生了。
谷修雅戴着墨镜身形苗条地从私家医院走出来,被大批记者包围着,他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反而笑着回答记者的各种问题,生产并没有让他变得憔悴,反而神采奕奕。孩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被伯母抱在怀里,记者想拍都被保镖挡在了外面。
孩子的出生标志着谷修雅地位的稳固,谷致远见到他和伯母都一脸的春风得意,长长舒了一口气。
要是可以去看看宝宝就好了,他在被囚禁的时候,幻想了无数次宝宝的样貌,一定很可爱吧。
天气越来越冷,谷致远的身体也越来越懒,整天软绵绵的躺着,连饭也不想做,连吃了好几天外卖,终于有些吃烦了,在半夜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以前不是这么馋嘴的人,却偏偏大半夜的特别想吃烧烤,没吃到就心里烧得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烦躁地拿起手机翻了一会儿外卖平台,又皱着眉丢开,干脆起身裹好羽绒服,钻进了夜色的寒风中。
一个小时后,谷致远一手拎着一袋豆干排骨鱿鱼烧烤,一手举着土豆串一边吃一边往回走,听到了旁边的巷子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他好奇地停下脚步,借着隐约的灯光往里看,然后猝不及防地和冲到他面前的常见深正面撞上。
太晦气了吧!谷致远在心里哀嚎,莫名其妙地被常见深一把抓住手腕带着飞奔,后面追了一串的人。
谷致远本来的烧烤洒了一地,气喘吁吁地跟着跑了一段路,感觉肺都要爆炸了,身后的追兵完全没减少,在下一个拐角他反抓住常见深把他往另一个方向带,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七拐八拐终于到了自己的小屋,把常见深往里一推,就锁好了门,靠在门板上急促地喘。
谷致远问:“你…哈……你搞什么?”
常见深也累得不行,“还不是你害的,你他妈拍拍屁股跑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惨?”
“关我什么事……”谷致远撑着膝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我才倒霉呢,又遇到你。”
“你放心……”常见深拖过凳子坐下,自来熟地从桌上的水壶里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我不会碰你了,倪辰骞简直不是人!”
这一点,谷致远倒是很赞同,他有点幸灾乐祸地问:“他怎么你了?”
“他……”常见深张口欲答,见到谷致远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没什么,打扰你了,我先走了。”说完他就走到门口拉开门,一溜烟地跑了。
什么啊……
谷致远看着他的背影,一头的雾水。半晌又生气地喊道:“赔我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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