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记起竹林的亭子里还有一个叶劫,连叶城悦也忘记了。
怪物吸收了叶劫体内多余的心魔,就要开始吸收叶劫的灵根丹田和骨血。
忽而天边碧光乍现。怪物猛地抽出孽根朝旁闪避。
叶劫的后穴顿时肠肉脱出,血流成泊。
眼看青色刀光近,叶劫却四肢被绑,无法逃避。
下一刻,白衣男子落在叶劫身前,抬刃化去青色刀光,反手震裂了叶劫周身束缚。
怪物闪避过后,趁白衣男子和叶劫不备,朝亭子攻来。
白衣男子捞起叶劫朝旁闪去,顺便解了叶劫脖子上的锁灵环。
下一刻,冲天剑意起,朝怪物疾射而去。怪物受伤,顿时哀嚎一声,发动绝杀技。
白衣男子从灵囊里掏出一件法袍递给叶劫:“道友好身手!”
叶劫接过,白衣男子已经提刀迎上怪物,在叶府上厮杀开来。
我已经呆滞在原地了。
那白衣男子才金丹期,那怪兽乃桀妖,虽然借着叶劫肚子里的心魔恢复了许多,但仍旧受伤颇重。一人一妖看着打得好刺激,在我眼里都是过家家。
我所震惊的是,那白衣男子竟然顶着我的脸!
我的脸那么帅,应当当世独有才对,怎么有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我仔细回想,我孤家寡人,父母早死,就我一儿,并没有什么哥哥弟弟。
那男子看着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我仔细回想自己十八、九岁的时候,发现年岁太久远,竟然记不起了。
那人会是我吗?
在我内心乱成一锅粥时,叶劫已经换好衣服,提剑而上。
我仔细看了看那把剑,发现并不是玄君日后的本命剑,不过是一般般的剑罢了。
然而就是一般般的剑,在玄君手上也能发挥出十二分的威力。
叶劫虽然当了五年炉鼎,但剑意丝毫没弱,反而更加锐利了,他一加入,两人直接吊打怪兽。
白衣男子跟叶劫比起来,简直是不能看。
不,那白衣男子那么菜,绝对不是我!
怪物掉落在地,白衣男子取出捆仙绳,将它五花大绑。
叶劫发现白衣男子背着两把刀。刚才用的那把刀是一把等身长的白刀,而他背后还有一把被破布裹起来的大刀。
“多谢道友!若非你出手,我肯定抓不住这桀妖!在下昆山童决,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我一愣。昆山童决……这名字好熟悉,却又很陌生。
叶劫摇摇头,却是没说自己的名字:“你没有使出全力。”
童决一愣:“这就是我的全力。”
“你还有一把刀没有用。”
“那把刀……不能用。”童决道。
我仔细打量那把刀。可惜那刀被裹了起来,凭外形看,倒是和我的血月刀很像。
“为何……不能用?”叶劫问道,他的眼神有些异常。
童决似乎没听到叶劫说话,他将桀妖打包好,而后道:“劫兄,我……你要不要和我走?”
我明白了。
叶劫与童决的对话,叶劫所问和当年真实发生时所问的问题,有些相同,有些不同。叶劫问到相同的问题,“童决”就会像当年那样回答。而叶劫当年没问的问题,“童决”就会当作没听到。
而童决对于叶劫忽然的“不按常理出牌”,都会忽略,一切照常。比如叶劫明明没有回答他的名字,童决却会当作叶劫已经回答,自然地叫出“劫兄”。
叶劫在心魔之根里问童决的刀做什么?
我有些奇怪。
另一边,叶劫拒绝童决的邀请,轻轻摇头:“不,我不走。”
童决点点头:“既如此……劫兄多保重。我们有缘再见。”
白衣男子提着桀妖飞远了。
叶劫来到叶家祠堂,扣开了门,禀报外间风波已过,妖已伏诛。
这本是叶劫的功劳,然而叶家家主不知道是哪房的姨太太受了惊吓,流产,取出来发现是个男孩,可伤心了,找叶家家主哭诉。
于是大家又怨叶劫没早点发现,都等到桀妖跑府里来了才动手!
我在一旁气笑了。
他们还知道叶劫是叶府难得的高手啊?还知道叶劫是守护叶府必不可缺的力量呀?是谁当初把叶劫当炉鼎用,绑在亭子里,还锁了灵力?现在反过来怪叶劫!?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