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不去看我,烟在他的唇缝吸入,不过肺的吐出。
机械没有意义的动作。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你觉得我疯,觉得我恶心,那你呢,你不是也一样,你真觉得你是无辜的吗”
祁风蹲下身,与我平视,用指缝间未燃尽的烟头,举到我面前,火星明灭可见,仿佛带我回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就这么的将烟头按在我的皮肉处,时隔一周,那天如噩梦一样的经历再次重演,与回忆重叠。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烟头按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当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在我面前烫着自己时,我终于明白他在我的身上到底在感兴趣什么。
他说,凭煜,我没有痛觉。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他暴力又偏执。
我这种以痛为乐的人让他好奇到发疯。
所以他想将我据为己有。
但我不能应他的愿,我会永远讨厌他,讨厌他对我的伤害,讨厌他对我的病态窥视。
我不想和他成为一类人——
我宁愿永远的靠着伪装去做一个正常人。
“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祁风拿出在学校厕所那次他没收我的那把匕首,原原本本的塞回我的手里:“送你一个礼物。”
我愣了愣,如果他不提,我大概就忘了这茬了。
母亲在世那会儿,我还会搞一搞仪式,爸妈会给我准备一个奶油蛋糕,然后拉着我唱傻乎乎的生日歌,小时后,我不会装样子,心情什么的都写在脸上,我是那种从小就不讨喜的内向臭脾气小孩,我邀请来参加生日宴会小孩一个也没来,那天我大哭大闹了一场,把没来的小孩揍了个遍——
所以从那次起,我再没要求过生日,母亲走后,生日,更是成为一个模糊的概念。
祁风给我的礼物是什么,我当然已经心知肚明了。
“你觉得这把小破匕首,够不够我在这划破你的喉咙。”
“我觉得不够。”我自问自答到。
祁风不做声,静等着我的下一步动作,我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抓起他的手腕,划破他的皮肤,让鲜血顺着刀刃留下,印染一片鲜红,尖锐的匕首一笔一划的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包括那个由祁风自己亲手烫出来的烟疤,都被我如对待自己那样,用金属划的血肉横飞。
发泄够了,我就将带着血的东西丢在地上。
在匕首落地的那一秒,他举起自己的胳膊,对着阳光看了好一阵。
“你其实可以多划几下反正我又······”
“闭嘴吧疯子,你给的礼物,我一点也不喜欢。”我语气冰冷。“我就是在这把你的头砍下来,你都不会痛,有什么意思。”
祁风挑挑眉,笑的咪起眼:“对于我来说这更像是奖励。”
“随便你怎么想,你不如在我面前表演自杀游戏让我更高兴。”
祁风把秘密露给我,试图在我这里找平衡,可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如何解决掉他无时无刻的试图卸下我的伪装和在我身上找乐子的疯子行为。
我们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如果在那之前我不会疯掉自杀,我一定要让祁风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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