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莱默尔像没听见参孙说的话一样,一动不动地紧闭着眸,参孙等待的每一秒钟神色都更加冰冷,这个雄虫真是好样的,让他的主人难得的丢了脸。
几秒过去,参孙就把手臂抽回去了,仿佛漠不关心地招呼其他人换个游戏继续玩。
洛瑞忽然站起来。
年轻的少将蓝发金眸,扎着高挑的马尾辫,细腰长腿,蹬一双长及膝弯的软皮革靴,是首都圈里顶顶的红人。
他一站,所有人都看着他。
“不如,”少将含笑轻轻点头,“让我来试试吧。”
为给他面子,围着莱默尔的五人散开了,洛瑞穿过人群间的缝隙,来到蜷缩着腰瑟瑟发抖的莱默尔前面。雄虫上身只剩一件撕烂的白衫,脊背印着几道被戒尺泄愤鞭出来的红痕,团起瘦削身子时,说不出的脆弱无助。
洛瑞张开右手虎口,捏住了莱默尔的脖颈,把雄虫强迫成仰头的姿态,俯下身从唇齿间温柔地使用倾诉般的语气:“小可爱,想在我手里死吗?”
少将大人待人接物的气度出了名的儒雅随和,众人这才知道他在谈笑生死时也用的是这种语调,这就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如果不想,就戴上这个臂环。”
洛瑞微笑提起一个纯白蕾丝臂环,悬在莱默尔眼前,静静地看着他漂亮的紫眼睛。
很多人一辈子未受过性命威胁,即使是上过一两次战场的士兵,也可能出现尿裤子的情况,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弱者总会原形毕露。
莱默尔被他紧紧掐住脖子的那一刻起,呼吸逐渐被阻断,他耐心地控制着合拢五指的速度,感受血管和喉管在掌心里跳跃尔后淬灭,白皙的肌肤被压出红痕,鼻尖和微张的口中也没了气体进出。
积聚在眼底的无形踪迹,终于表露出破碎的美,渲染着光的泪从眼角坠下面颊,莱默尔无声地哭了,哀求的情意变得愈加浓重和恳切,洛瑞从来没有,这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令人心碎的表情。
断氧持续了一分钟,在头晕眼花进一步加重到即将昏迷的时候,莱默尔才竭力取下洛瑞左手小指上勾着的蕾丝环,穿过左臂戴了上去。
洛瑞放开了手,说:“很好。”
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向他求助,他给了自己的威胁,而雄虫的顽强和恳切也让他满意。
四周的气氛可以说得上是寂静。
为了展示他确实驯服了莱默尔,洛瑞随手又从赌桌抓起一个成套的蕾丝颈环丢过去。
莱默尔不言语,但是安静地拿过戴在了脖子上,和刚才施暴掐出来的红痕相映成趣,勾得人隐秘阴暗的兴趣大发。
洛瑞又比了个手势,向对小狗那样。
“吻我。”
莱默尔拉着他的领带,流着清泪与他接吻。
软香的唇瓣相交,细微地能品尝到泪水的咸味,还有咬破了的一丝血腥,柔韧的舌尖伸进洛瑞的口中翻滚,把痒意酥麻全都从骨髓深处诱导出来,灵魂也要迷失在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啜饮里,欲望和征服欲熊熊燃烧。
想把这只雄虫彻底吞吃入腹。
其他人不知洛瑞的心理变化,见本来强悍的雄虫连接吻都愿意了,气氛重新燥热,贵族子弟都拍手叫好。
一吻奇久,洛瑞放开喘息的莱默尔时,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大大方方地面对脸色难看的参孙,微鞠躬,像刚刚处理了一个玩笑那样摊开手:“一个派对人情?不用谢。”
他这样说,就是假装不知道莱默尔是参孙的必得之物,算给了个台阶。
参孙面色稍霁,回过神来也懊恼自己为什么摆脸色给洛瑞看,幸好双方都是绝顶聪明之人,花花轿子相互抬,礼仪周到。
对啊,像洛瑞这样的聪明人肯定不会惦记自己的床伴,参孙以为与洛瑞想到一处去,向对方友好地点头。
洛瑞回以和煦的笑,莱默尔劫后余生还有些喘不过气,站不太稳似乎险些摔倒,幸好洛瑞眼疾手快挽了一下莱默尔的腰,紧接着很绅士地对参孙建议:“刚才我对这位太粗暴了,需要好好休息,参孙,要不今晚就让他先回去吧?”
理论上,派对后应该有床啪环节,洛瑞变相阻隔了参孙今晚选莱默尔的机会。
参孙本已有些心烦意乱,顺着洛瑞看似好心的话就那么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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