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拉斐尔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像耳钉又像图钉的银光闪闪的小东西。
莱默尔还在摸脖子的手一僵。
“戴上吧,不是普通的东西,电起来很有趣,炸起来更是劲爆。”
拉斐尔优雅地弯腰展臂,将盒子搁在皮鞋边的地毯上,看样子还要莱默尔跪着去拿。
真够可以的。
不愧是警惕心强的高层人物,对一个玩具也束缚得这么紧。
莱默尔想到自己戴上耳钉后因为没有遂拉斐尔的心愿,睡梦中被炸死在床上的情景,心里发寒。
但他怎么可能拒绝。这副耳钉代表拉斐尔看上他了,要是没有,才更容易处于被随时抛弃的地位。
不过戏还是要演一演。
“您说什么,我不是,我不是要自由了吗?”
莱默尔不可置信的神情取悦了拉斐尔。
“哈哈哈。”
拉斐尔笑得前仰后合,给他开飞行器的手下大概也是头一回见到自家上司这么开心,瞟了后视镜一眼。
莱默尔坐在那里,失魂落魄的表情也极可怜,脆弱而美丽。
这样一只雄虫,谁见了都要动心,上司怎么可能随便放走。再说了让一个参与过计划的人活下来,到处闲言碎语,影子大臣可一贯没有这种好心肠。
“跪下,叫主人。”拉斐尔搭起修长的腿,西装裤底的锃亮皮鞋晃悠悠地。
莱默尔在震惊过后反应激烈:“我不!”
“跪下。”拉斐尔重复第二遍。
“你还记得我说过事不过三的话吗?”
莱默尔翕动着嘴唇,眼角发红,终归不敢说出第二声强硬的话,但是也没有跪。
“你…”他捂住脸,透明令人同情的泪立刻沿着指缝里往手背外流淌,“不信守承诺,我不想跟着你。”
“你还会骗我,把我玩死,我只是一个战俘,你从来没有把我当过虫看。”
拉斐尔看着雄虫哽咽的模样,眼中浮现惊叹的神采。
每次,玩具好玩的程度都会刷新他的想象。
他突然心软,不忍执行原本的想法,拿着枪指雄虫迫使对方跪下。
算了吧,珍惜一点,太快玩坏了不就看不到现在这种表情了吗?多无助,多美啊。
“乖乖,快过来,”拉斐尔松松袖子,向卑微乞怜的雄虫打开怀抱,“我亲手给你戴,我怎么会不把你当虫看呢?”
他答非所问,莱默尔流泪得更崩溃,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屈从于这种虚情假意的怜悯和温柔,捡起那个盒子蹲在拉斐尔脚边。
“上来啊。”拉斐尔揪起他的手臂,把他拉到怀里,雄虫跌在他身上,被拉开的手没法挡住脸了,那张布满晶莹泪痕交错的精致面容可谓梨花带雨,任哪个雌虫看了都要心碎得要死。
紫色眼珠在哭泣时吸收了碎晶和日光的澄澈,变得比平时更像不均色的水晶,细看还能分辨出里面深色沉淀的纹路,像紫罗兰花瓣上不规则的色素花纹。睫毛翘着的也是清晨落在花园里的露珠。
拉斐尔初次领会到隐隐心疼的感受,很隐晦的,在心脏角落悄悄收紧了一块,无法放松。
他取下银钉,对准莱默尔耳垂上的耳洞慢慢穿过,仔细嵌好。
“不要惹我,它就只是一副耳钉,明白吗?只是装饰品,不会让你痛的。”
莱默尔不想理会他,紧抿着失血的唇,眼泪一个劲往下流。
“乖了,宝贝。”
拉斐尔也觉得无话可说,环紧莱默尔纤瘦的腰,轻轻拍他抽泣的后背。
很抱歉,但我想要你。
跟着我会比去乡下小庄园好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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