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威风凛凛的少校到了晚上在另一个人面前时是另一副面孔。
莱默尔侧躺在校官的质地偏硬的床铺上,垂着纤细翘弧的棕色睫毛,像一排精致秀气的羽毛整整齐齐地在他眼睛上编好。
斯内克叫了他过来,却临时有要务又出去了,等少校再回来刷卡开门时,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他本来着急,重重地走进来,发现雄虫在他被窝里睡着了,连忙放轻手脚。
慢慢地压下床铺,斯内克像晚上偷偷靠近主人的金毛猫咪一样谨慎地凑过去。
莱默尔安静的睡颜很冷淡,眉宇间夹带了一丝忧愁。
斯内克笨拙地伸出手指描摹雄虫的眉毛和眼角。
他一直认为这里是莱默尔五官最性感的地方,病态的瘦削让眉宇的骨骼显得锋利不亲近、泪痣在菱形的眼角锦上添花,似乎在暗示着若让这位雄主温柔下来,满满的多情和细心照顾能够溺死雌君,又好像恰恰说明着,让他折腰低下冷淡的头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这只雄虫的美丽矛盾感正在他心房上搔痒。
似乎睡眠质量很差,莱默尔被他弄醒了,睁开紫眼睛微蹙着眉地看着他。
斯内克被这个迷蒙的眼神看得心一蹦。
“你太瘦了。”他脱口而出,解释自己手上的冒犯。
出乎他意料的是,被吵醒的莱默尔没有生气,很无奈地抓住他的手拿开,翻了个身挡了挡被灯光刺到的眼睛,才缓缓坐起来。
被抓到过的手,残留着炽热的温暖。斯内克恍惚地回味着一瞬之间击中内心妄想的电流。
原来雄虫也不都是爱发脾气的坏性子,至少眼前的这位,脾气好的时候温暖得让人心疼。
“少校完事了?”
莱默尔看这个军雌一眼,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斯内克在他面前基本不知道该怎么隐藏心迹。
浓浓的鼻音带着懒散,斯内克埋着头停顿了一会儿,抬起头时,眼睛里好像多了不知名的光亮。
“既然还知道醒,就和我做,现在。”金发军官张扬地扯起嘴角,笑得霸道而自信。
莱默尔居高临下地审视到他眼里暴涨的占有欲,假装看不懂般移开视线,不紧不慢地解开浴袍的腰带。
装睡得久了确实有点犯困,但今天最好还是拿出点激情来,喂饱饥饿的军犬。
“我有选择权吗?”莱默尔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上来吧,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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