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亲亲。”路是逗他。
“老公亲亲。”林千秋闭着眼睛乱亲,路是反而被他亲得后仰,一个重心不稳,差点两个人都摔到地上。
林千秋亲不着,又急又躁,半睁了眼去瞧,路是领带散了一点点,脸上还是惯常那副傲气样子,等着林千秋去求。
林千秋张口:“求求老公,亲亲秋秋嘴巴。”
林千秋嘟起嘴巴等,最后也只等到一个象征性的,连舌头都没伸出来的吻,他有些泄气,又觉得不满,那些老公都白叫了。路是看见他表情巨变,浑身气压低下去,才又去亲他,撬开牙关,缠住林千秋舌尖往外拖。空气里暴露的舌尖互相舔舐,林千秋张着嘴喘气,路是就去亲他脖子和耳垂,亲完一圈又回来堵住他嘴巴。
“还要…吗。”路是也喘,顿了一下才说完。
“回家…先回家。”林千秋惦记着家里那些供他享乐的好东西,又不乐意像现在这样被抱着,他腿有些抽筋,这会越来越疼了。
林千秋又补了一句:“路医生,我腿抽筋。”
路是这时已经把他放在椅子上,听见他说话揉揉他脑袋:“晚饭给你补钙。你坐着,我去订餐厅,晚上多吃点。”
“哦……”林千秋闷闷地答,瘫在椅子上放空。
路是与林千秋一前一后下楼,在大厅又遇见了苍林和宋沧。
林千秋凑过去和路是讲话:“你看,又是他们。”
路是转头去看,正好对上苍林的目光。
苍林被宋沧拉着手,十指交扣着,朝他们走过来,礼貌但疏离地和路是打了个招呼:“路总,来看病人?”
路是看了一眼林千秋,见他面色如常,松了口气回苍林:“来工作。我记得你应该已经入职了吧。”
“休假。”苍林回。
路是盯着宋沧和苍林相牵的手看了许久,最后也没问,点点头,又和林千秋一前一后离开了。
宋沧看着他们走,捏捏苍林手:“他好像很羡慕我们可以牵手。”
苍林说:“那是我老板。”
宋沧说:“你要是签了我的合同,你也是股东。”
苍林说:“我们可以不要牵着手吗?”
宋沧偏过脸去不理他,没多久又悄悄来看他脸色,问他:“再牵手的话你明天是不是就不来看我了?”
苍林答:“我明天要上班。”
“那晚上呢。”宋沧的手松了一下,但也仅是松了一下。
“睡宿舍,医院太远了,没有公交车了。”苍林不看宋沧,任他拉着自己手,两个人走到公园里到处逛。
“哦。”宋沧失落,最后还是松开了手,跟在苍林身后,慢慢踱步,不久就落下了一大截,看着苍林身影变小后,在道路尽头察觉站着等他走上去。
“有事打电话给我。”苍林说。
“你也是。”宋沧说。
苍林突然被他逗笑了,问他:“我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
“做爱。”宋沧一本正经且毫不收敛地答。
苍林马上捂住他嘴巴,用警告的眼神盯着宋沧看,宋沧装无辜。
“宋沧,你再这样。不知羞耻。”
“主人…”宋沧放缓了音调。
“恢复好了再叫吧,那时候有你撒娇的机会。哦对了,管好你自己宋沧,你要是弄脏你自己,有你受的。”
宋沧还在装无辜,圆圆的瞳孔里好像纯净得只有眼前的苍林一个人。
“不过也不一定,”苍林冷笑,“也许对你来说是享受呢,小骚猫。”苍林靠近宋沧很小声地叫他。
宋沧装不住无辜了,要去环苍林脖子,可伸手时又迟疑,最后只是靠近了苍林一步:“想明天就恢复好,和主人住在一起。”
宋沧说话好大声。
苍林被这公园里走来走去的行人和毫不避讳的协议关系缔结者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在外面苍林经常冷着一张脸,再加上锁骨文着漆黑的一片藤蔓,延伸到手肘,看着特别不好惹,很少有人来和他搭话,有也几乎都被他的脸色吓跑。和以前的“朋友”们也多是床上发难床下陌生人,他们深知苍林除了床上功夫之外,在人际这方面一窍不通。像现在这种情况真要论起来,苍林一点经验都没有,旁人状似无意的目光都能让苍林紧张,反倒宋沧是一点都不在乎。
宋沧又说:“苍林,我做什么,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这个问题苍林会,于是开口:“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们就可以一直保持这种关系。”
苍林发现了。
宋沧是第二个,即使屡屡踩雷,还是令他觉得满意的,特殊关系缔结者。
苍林对这种“朋友”总是相对宽容,只要不惹出大麻烦,自然是不介意一直这样下去的。苍林觉得自己还能再做很多年爱,在做不动之前,他们早就没耐心了。
苍林看不出宋沧是否特殊,更无法判定他的耐心能坚持多久,苍林只知道,遇见最坏情况的话,动心也可以扼杀,无非是拔出根带出泥的疼痛难捱,可时间总能治愈一切的。
那就这样下去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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