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像是断掉一截,萧明珩只记得,自己被小舅子带着往新房走。
很久之后,身畔带有凉意的夜风止息,眼皮底下光线骤然明亮。
有人将他推到床上,却又不管,一道目光落在周身,似在审视他。
床褥里也有那种清冷的香味儿。
萧明珩长发散在肩后,偏过头嗅了一口,心道莫非是姚府专用的熏香,所以姚微意身上有,新房里面也有。
有人俯身解他腰带,衣领散开后,修长微凉的手指搭在心口。那处肌肤透着薄汗,燥热被冷玉般的指头化解开。
萧明珩抬手将他按在胸口,心道今夜大婚,约莫是新娘子在为他宽衣解带。捏了捏对方指头,呢喃道,“还没喝合卺酒呢……急什么。”
他说完没一会儿,有人俯身撑在他脑袋旁,唇畔印上柔软的物什,也是凉凉的,带着好闻的香气。
酒液自对方口中渡过来,萧明珩咽下,醉得更厉害了。
那软舌在唇角犹豫试探,似是有所顾忌,不敢向前。偏就挑起了他的兴趣,勾进来一顿缠吻,却觉这过于香软的唇舌似注了蛊毒,越是吮吸越是上瘾。
他搂住对方腰身,反手将人压在床上,朦胧睁眼,看见一片披散开的墨发,以及身下人脂膏般白腻的肩颈。
萧明珩笑了声,随手将姚微意衣领扯下去,在半抹香肩上捏了捏,格外细腻的触感,忍不住在上面留了指痕,低头又来叼他唇瓣。
“夫人身上……好香啊。”
这一整夜,萧明珩始终半明半昧,错觉自己做了场春梦。
梦里那人肤白如雪玉体横陈,衣服凌乱地散在床上,随他的顶撞摇曳起伏。
却是格外热情的,会主动抬脚勾缠他的腰背,随他操干的节奏仰起纤细的脖子呻吟。
若是进得深了,那人还会搂他脖子亲他下巴,一双狭长凤目微微眯起,眼角泛红地凝着他,似是他再用力一点,对方就要落下泪来。
可惜萧明珩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对方越是楚楚可怜,他越是想要凌虐——看他呻吟,看他无助,将他欺负到哭叫求饶。
怀里修长滑腻的身子叫他着迷,姚微意哭得越凶,他心里的邪火烧得越旺。翻来覆去将人干了几回,射得那初承雨露的小穴往外流精,方才从背后搂着人睡去。
大概是操得格外尽兴的缘故,他对怀里这具身子很喜欢,将对方脑袋贴在胸口,睡着时也搂得很紧。
第二天天色刚破晓,窗外夜色熹微,萧明珩率先醒来,头痛欲裂地坐起身,昨夜旖旎云雨余温不散,抬眼朝房中看了看,却倏忽一怔——
没有披红挂彩,甚至连根红烛也没有,摆设简朴素净,床帐帷幔窗纱,皆是雪一般的纯白。
此处不是新房,昨夜与他温存的人,恐怕也不是姚家小姐、他的夫人。
萧明珩挑了下眉,隐约记得,小厮本来要扶他去新房,后来是美人小舅子把他带走了。
目光下垂,浓睫在眼睑投下一排阴翳,床褥中果然背对他躺着一人——
披垂的乌发底下后颈修长细腻,光滑后背在腰线处收紧,纤细腰身落了几道交错的指痕,泛红泛紫,大概昨夜掐得很用力。
腰线末端隐没于被褥,更多的看不到了,却不难猜到,那素白的锦被底下,只会比上面更加不堪、更加淫靡。
昨天疯了一夜,他这位小舅子,恐怕直到现在,屁股里还含着他的精液呢。
萧明珩闭了闭眼,唇角染上讥诮,杀意在眸底一闪而逝。
他捏两下眉骨,掰过床上那人肩膀。约莫是用力过大,姚微意眼皮动了动,一双琥珀色的眼瞳半是迷蒙,轻微阖着冷淡地望向他。
脖颈和胸口印有新鲜吻痕,锁骨底下那两枚红缨被吮得发肿,欢爱证据犹在,对方的表情却是淡漠而疏远的,远非昨夜记忆中那样热情放荡、不知羞耻。
萧明珩瞥了一眼,微微蹙起眉,似是有点厌恶。
对上姚微意的目光,又挑唇笑了笑,俯身摁住他唇珠,一片阴影随之压下来,“小舅子,昨夜新婚明珩卖力伺候,你觉得……可还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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