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但韩飞显然没那意识，他一边在心里喊着“纪哥好吊”一边又觉得自己聪明，拿起文件袋就拆开来，还一边说着：“哎呀，这要是不拿出来的话里面可能就要被毁啦，血迹沾在纸上可不好清理……”

随着他的话，里面的东西被抽了出来，最上面的封面页中间已经看不清字迹，但头部的“内含子重组药物交易协议”还是可以清楚看到。

“内含子？”

纪顾：“这是什么？”

韩飞摇摇头答：“我只知道内含子是阻断基因线性表达的一种序列。”

阻断基因线性表达？纪顾脸色一沉，将文件拿过，取出一只小型紫光灯上下扫描一番，在封面页背面右下角浮现了一个六角叶菱形花状的标志。

纪顾又翻开协议，前几页内容已经看不清，最后两页还是完整的，最后一面下方是合作双方的签名处，写着“韩览”、“荼墨普”，并在两个名字旁边印有两个与名字相同的身份印章和红色指纹印记。

他取出小型电磁波扫描仪，在身份印章处照了照，荧光物质显现的名字却是“韩览”以及“全琛”。

荼墨普是全琛，纪顾早该想到的，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疯狂。

在文件袋里还有一个U盘和一张A4横线纸，纸张有些泛黄了，上面满页的字迹有些地方都已经模糊，但纪顾拿出快速扫了几眼，还是从上面的几个关键词看得出来，那是一封遗书，是韩飞生母的遗书。

韩飞最近在PGE学院部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什么改造药物的案件，虽然不太了解详情，但此时看着这几个字很难不联想在一起，心里顿时涌上一股不安，只能无措地看着纪顾。

感受到小孩儿的不安，纪顾将东西放到文件袋里，安抚性地拍了下韩飞的肩膀。

韩飞紧抿着唇，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纪哥……这……”

“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但我需要立刻把这些送到PGE总部去。”

韩飞张了张口却没说话，只是有些颓废地坐在地板上低头道：“纪哥，如果、如果爷爷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他一定都是为了我，都是因为我没天赋，是我不争气，因为我太弱了……”

其实韩飞能够感受到自己信息素等级的变化，这几个月甚至他的精神力也提升了不少，只要他细想，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从韩览说给他买了所谓的“钙片”开始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天赋，不想去深究罢了。

纪顾抿唇，他将文件袋收入储物戒，然后提起韩飞的衣领，迫使后者抬头看自己的眼睛，他淡声道：“怎么才算争气，怎么才算强者，不去努力变强只会空泛等待的才是不争气，才是弱者。”

“你连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敢直接说出来，确实懦弱。”

“你的父亲，是个B级的Alpha，却是PGE历史上最年轻的少校。”

“你宋哥，”纪顾一顿，声音柔和下来，“你宋哥，是PGE里唯一在20岁时就突破指数8的Omega。”

“把所有都归于天赋，太过武断了，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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