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陆崖开始以“生气大哥囚禁他”为由,拒绝跟大哥的同房。
蓝修启不是没有因此怀疑过陆崖的身体状况,他带着陆崖去了医院,想叫陆崖做检查。
陆崖心知如果被蓝修启发现自己怀孕的事实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在半路上,他哀求大哥带他去了自己熟悉的,焦家叔叔的私人医院。
因为事先跟焦郁通了气,所以这次前来给陆崖做检查的医生和仪器都无一不是事先准备好的,为了不牵扯到焦叔叔,陆崖自然不会让他本人出面,而是找了个并不专业的医生,让他说了些提前准备好的套话以便将蓝修启糊弄过去。
就这样,在这个精心设计的骗局中,蓝修启并没有发现陆崖怀孕的事实。
在回别墅的路上,男人便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嗅起了陆崖身上的气息,先前因为怀疑陆崖怀孕他一直没有做到底,现在终于确定一切都没问题了,蓝修启自然不愿意再忍下去。
“唔,等一下!等一下!司机,司机先生还在前面!”陆崖小声地惊叫着,望着男人如饥似渴的眼神,他知道大哥的身边也即将呆不下去了,他得想办法逃走,至少得在蓝修启忍不住肏他之前,虽然这或许有些困难,但陆崖相信只要自己精心计划,再精明的人都是能够瞒过去的。
在车上,陆崖用嘴帮男人含了出来,为了不让男人进入他的身体,他可谓使劲了浑身解数,一会儿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一会儿说被囚禁的那段时间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排斥这些。”坐在饭桌的另一端,蓝修启蹙起眉头,露出费解的表情。
“真的!我……就是心理上过不去那个坎儿,因为他……他对我很粗暴,我……”呸!男人都是急色的鬼,陆崖暗戳戳地想着,心里却不住地盘算着让男人相信他的办法,“拜托了大哥,哪怕只是在外面蹭蹭都可以,我……我会努力满足你……”通红着脸颊,陆崖简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了,他何尝想言不由衷?可每天每天,这两个急色的男人都催逼着他,导致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能够随时随地撒谎的老赖了。
看着陆崖痛苦的模样,蓝修启放下手里的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又不是蓝修烨,他是一个会考虑到自己伴侣感受的人。
“好吧。”他点头,算是认可了陆崖的说辞,“我会等你,直到你能够再次接受为止。”
望着男人坚定而沉郁的眼神,第一次,陆崖的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虽然这份感动很快便被自己此刻的真实处境给戳破了,但陆崖还是说:“大哥……谢谢你。”
那之后,诡异而美好地,陆崖和蓝修启还真过上了一段时间的“禁欲”生活。
好吧,这里的禁欲其实并不准确,只是二人并未真正地插入,而是进行频繁的边缘性行为罢了。
有时候,陆崖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不错的,起码在蓝修启的克制下,他能够主导这场性事,他的意愿能够不被剥夺,他的身体能够由自己主宰。
就算是舔弄男人的阴茎,也是他自己愿意的,就算是用乳房按摩男人的阴茎,也总比被男人毫不留情地进入花穴的好。
陆崖这样相信着,当他被男人压在卫生间,双腿之间被插入阴茎的时候,也这样相信着;当他扮成小狗,爬到男人的脚边,祈求男人肏弄的时候,他也是相信着的;他觉得,只要是他自己愿意,这场性事都不会是一种折磨。
蓝修启总说:“你就像是一只母兔子,以为自己怀孕了,所以想着拒绝我。”
哼,你懂个屁。陆崖在内心冷笑着,他觉得自己守护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在他的认知中,他觉得自己保护了自己的孩子,也守护着自己的自由。
就算无法进入他的身体,男人也还是喜欢玩弄陆崖的下体,如今的蓝修启就像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癖好,他总喜欢将头埋在陆崖的腿间,将他的小穴舔至湿热。
虽然很不好意思承认,但陆崖还是不得不说,其实他的小穴喜欢这种程度上的抚弄,被舌尖进入的感觉不同于鸡巴,不会有那种极为强烈的、被撕裂的痛苦,它是温软而又灵巧的,同时他也是潮湿而又淫乱的。
“小淫妇,就喜欢我这么舔你对不对?”蓝修启这样说着,那正经中带着揶揄的眼神,总是令陆崖忍不住觉得害臊。
有时候,陆崖甚至觉得他跟蓝修启就像是一对正常的,已经结了婚的夫夫,蓝修启为他搭建了画室,让他在家里也能够很好地完成工作,而陆崖偶尔也会做点家务,譬如卖点自己喜欢的水果和零食什么的。
晚上如果不做爱,他们有时候会窝在一起看书,蓝修启似乎对陆崖喜欢的那些文学类的书籍同样也有兴趣,他将书摊开,放在陆崖的腿上,每当陆崖想要翻页了,就会点点他的手背,于是他便会翻到下一页去。
生活能不能一直这样继续下去呢?陆崖曾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很快他便给了自己答案,那就是不行的,因为他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虽然这程度很小,小到蓝修启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但陆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一天比一天焦虑,他害怕自己的孩子被发现,他觉得自己瞒了蓝修启这么久,对方一定会有所察觉。
虽然现在的生活看起来很不错,但陆崖还是清醒的,就譬如,他和蓝修启之间永远不会谈论的话题,那就是他的丈夫,蓝修启的弟弟——蓝修烨。
离婚冷静期早已过了,蓝修烨没有找来,甚至没有给陆崖发送任何信息,这让陆崖感到奇怪,他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但这份顾虑他从来不敢跟蓝修启说。
或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觉得,蓝修启并不值得完全地信任,他毕竟是蓝修烨的哥哥,他毕竟曾经背叛过自己一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陆崖不是傻子,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也绝不会说服自己去爱上蓝家兄弟中的任何一个。
或许……在相处的时候,他对他们也曾有过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吧,陆崖想,可这份感情无法抹消掉他内心深处对自由的渴望,他要离开,他要过上不受制于人的生活,他要跟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人一起……他这么相信着。
马上三个月了,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陆崖想,或许是时候了。
他提前联系了焦郁,让他届时开车来迎接自己。
他还向蓝修启祈求到了一份为期半天的自由,代价是从此以后他们能回归到正常的性关系,而不仅仅只是“在外面蹭蹭而已”。
“试试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已经熟悉了跟大哥的接触了,你要是愿意让我出去玩,晚上我就试试跟你……跟你……”
蓝修启没说话,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陆崖的腹部,“三个月了,看来这假孕的症状是好不了了。”
陆崖勾起唇角,却没能完全笑出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一张开弓没有回头的箭,或被抓或逃脱,他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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