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季明的要求,凯斯露出了难以形容的表情,在对方到来之前,他已经想象过季明会如何羞辱自己。毕竟他也是这样对待季明的,等头脑一热的冲动散去,剩下的只有无尽懊恼。并不是第一个人向凯斯反应过他的脾气过于暴躁,很容易一点就炸这种事,但凯斯总是以更优秀的能力来证明自己的观念没错,而当他走到所有人的前面之后,几乎没有什么人敢向他反应这个问题。仿佛被纵容那般,他在高傲自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季明的出现,如同向他扇了一个耳光,他终于碰壁而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反思自己一直以来是不是做错了。
“我对你只有暂时这一个要求,你明白吗?”季明本身就不是为了真要让凯斯当奴隶,而是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缺点,过于自满总有一天会自取灭亡。
“我知道了。”凯斯几乎快要羞愧地不敢抬头望着季明,这一切完全是他想偏,以为季明就是个纯粹满足欲望之徒,而现在真正被欲望绊住的人,反而是自己。
“既然你知道的话,我们之间也没有必要保持这种姿态,你可以起来,我们的赌约也可以就此结束。”好不容易晃出凯斯大脑内的水,季明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很淡定地拉开椅子坐下:“要聊聊吗?”
因为季明的宽宏大量,显得凯斯更像是随意猜忌对方的诋毁者,内心更加愧疚的他便缓缓站起来,直直地望着季明:“您要跟我聊什么呢?”
“不要用这么恭敬的词,按道理来说,我应该算你的后辈,应该我向你表达礼仪才对。”季明见话题逐渐缓和,不由轻笑一声道:“虽然我并没有准备和其他人一样称呼你为凯斯前辈,我就叫你凯斯好了,通过这一件事情,你到底有没有明白问题在哪里呢?”
“问题?”凯斯即使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过于自傲而冲动许诺下赌注,但他不太确定季明想要说什么。
“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说过,凯斯,你的脾气过于火爆,这是太容易被人利用的弱点,”季明一边回忆着原作剧情,一边担忧地说:“作为五大骑士的你,本身就不少眼睛盯着你,那你应该小心,而不是充耳不闻。”
“可这些不过是不如我的跳梁小丑。”凯斯心直口快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为什么我要在乎他们的想法呢?”
“那么我呢?你也这样认为吗?”季明无奈地说:“你总是以实力评定一个人是否有资格,但你有没有想过,人心是比力量更可怕的事物,今天我可以利用你的冲动让你许诺下卖身的赌约,那么明天的话,我可以利用你的冲动犯下无法挽回的罪孽,到时候你也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过着放任自流的生活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让自己真的当主人,完全操控凯斯的人生,从而避免他的悲剧。
凯斯被季明说得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有靠拢过季明所谓的人心问题,在他看来所有事情都可以直来直去。
“我……真的做错了吗?”面前刚好是惨败的深刻例子,凯斯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组织不成任何句子。
“算了算了,既然你的情商实在很迷的话,”季明想着反正也有一个卡希尔,他再多个凯斯应该也没啥太大问题吧,意识到这点的他板起脸:“既然你做不到的话,那就继续持续我们之间的赌约吧!”
“啊?”凯斯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对方的话怎么突然跳转得如此迅速,只能傻愣愣地望着对方。
“我的意思是,作为主人的我,要向你提出新的要求:以后你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过问我后再做。”季明提出了让凯斯措手不及的要求:“啊?”凯斯听了半天,总觉得季明这个要求十分过分,如果事事都让季明拿定注意的话,那他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吗?虽然好像成为奴隶的他本身就没有任何资格谈论自由,这个苛刻的要求,还是换来他一度沉默。
季明也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独裁,凯斯也不是卡希尔,他并不是无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而是在他改善自己的暴脾气之前,最好有人能在他脖子里拴上牵绳,仔细一想这种比喻好像在形容狗。
“这是我对你的要求,你不会觉得这点都做不到吧?”见对方还在吞吞吐吐的模样,季明在内心叹气:果然怀柔政策对于凯斯这种脑子的人完全不适用,不如直接强行要求主动权吧。他继续补充道:“既然你决定成为我的奴隶,就应该知道身为奴隶的话,什么都是我的了,那么我对你这点要求并不困难吧?”
“是……”原本凯斯对季明的分析还有些后悔自己把对方想得太可恶,但对方没几秒就暴露本性,以强硬口吻要求自己必须服从对方。即使不太乐意,但愿赌服输的凯斯只能强忍怒火答应。
“果然还是得这样……”季明无奈地叹气:凯斯这家伙居然是标准吃硬不吃软的类型,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就当坏人到底吧。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要做任何事情之前,都需要向我汇报。”既然要当恶人,那就得一做到底。
“所有吗?”凯斯呆住了:这是什么新时代的暴君,他干脆让自己别离开对方身边就得了,每天怎么还汇报行程?
见凯斯被自己说懵逼,季明则严肃地点点头:“我听说每个奴隶都有奴隶标记吗?”他提出这一茬自然是希望凯斯能牢牢记住自己的话,最好是画在某个显眼的位置,这样他一旦想冲动就能提醒到他。
“是……”凯斯一听到奴隶标记后,整个人都阴沉下来,他最恐惧的就是这点,所有成为奴隶的人,主人会在特定位置烙下痕迹,而那个位置相当屈辱,也正因此他才会联想到奴隶的身体其实也就是主人性玩物这一点上。
“您是要烙印吗?”他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心里却希望着对方说出并没有打算的话,但让他更加痛苦的却是,季明却点头答应,并且开始低头寻找能烙印的东西,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待遇,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凯斯便趁着季明还在寻觅时,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裤子,连同遮掩重点位置的内裤也一并脱下,然后满心屈辱地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对着季明。
季明好不容易找到一支能写字的墨水笔,抬头一看就发现对方雪白色的臀部赤裸裸地暴露在面前。
“等等!你在搞什么鬼!”季明简直要被吓呆了,这叫什么诡异发展,他原本是计划找个墨水笔在对方的胳膊上写下叮嘱的句子,可凯斯现在可好,直接他来了个脱裤子表演,他倒是搞不懂了。
“您不是要烙印吗?”凯斯缓慢地掰开自己的臀瓣,让那布满绒毛的窄道完全呈现在季明的眼前:“来吧,请您上了我,将精液灌进我的体内。”
“!!”季明陷入呆滞:原来这里的奴隶标记是这样展开的吗?为什么没有人跟他讲过这个事情!
“够了,我对上你没有任何兴趣,你快穿上裤子,我只是想在你的胳膊上写上让你冷静的话。”季明很快就收敛了“我真没有见识过”扭曲的表情,冷静地说:“我和你的主仆关系,只能由我决定做什么,而不是由你认知的一切。”他又不是色魔,为什么连续两次遇到有骑士投怀送抱?人不能踏上同一片河流两次,他已经在布洛特身上滑铁卢,绝对不能在凯斯身上犯相同的错误。
“您真的不准备对我使用奴隶标记吗?”凯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原本以为季明会狠狠羞辱自己,但他却让自己穿上衣服,当他穿上裤子以后,季明二话不说伸手抓住他的右手,撸开他的衣袖,露出同样雪白的胳膊。比起他见过其他几位骑士的胴体,凯斯的身体虽然也是锻炼满肌肉,但是因为他的皮肤白皙的关系,倒是乍一看有种说不出的动人感。
而季明则像是发泄内心的愤懑那般,直接拿墨水笔开始在对方的胳膊上写下:“凡遇到任何事情,需要先三思,和主人商量。”这句话,黑色的墨水在对方的胳膊上显得格外明显,并且也有种说不出瘙痒感,但凯斯还是一声不吭地承受对方的行为。比起当成性玩具那般蹂躏,这种在胳膊上写字的做法简直无关痛痒,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或许是季明完全不像是自己所遇到的任何奴隶主,凯斯静静地望着胳膊上的这一串字,内心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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