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好忘了这件事,离那对神经病母子远一点。我过上新生活了,你也可以,”简志臻的脸色缓和了些,“公司以后还会是你的,我跟缈缈说好了,等孩子出生我们就去国外定居。”
简叙安又开始觉得简志臻陌生了,不过此刻他明白了为什么,他发现简志臻是认真的,因此再也说不出什么。
茫然再次袭击了简叙安,他的亲生父母大概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擅长打交道的两个人。简志臻下楼去了,他完全没有理会。
简叙安见过很多出现在简志臻身边的女人,但就算是当年的傅盈,自他记事起,简志臻也从未这样轻声软语过。
或许简志臻所说的都有他的道理,但有一点肯定错了,过上新生活的从头到尾只有简志臻一个人。傅盈、傅屿,还有简叙安自己,依然半身笼罩在过往的阴影里,随时被黑色的触手缠上。
方才简志臻对待新任妻子的态度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放映,他想他以前应该像傅屿给魏以文一刀那样对付简志臻,这样的人凭什么过上新生活。下一秒他发现自己受到傅屿的行事作风影响了,脚底生根似的僵立在原地,被一刹的想法攫住了神志。
“你还好吗?”
余缈缈不知何时出现了,正倚在门边看着他。
简叙安感到一阵厌恶,抬脚要走。
“如果我可以帮你呢?”
“可以帮我?”他喃喃道。
“他对我有求必应,你刚刚也看见了。”余缈缈走近简叙安,手搭在他的肩上,“当然,有条件的。”
简叙安打了个冷颤,弄不明白余缈缈究竟在想什么。
“觉得我很恶心吗?我光明正大,确认他单身才恋爱结婚的。”
简叙安直视着她:“跟我解释这个,是需要我的祝福吗。”
“当然需要啊,”余缈缈勾了勾嘴角,“要不是你突然调走了,他过来视察,我跟他也不会一起开会然后熟起来,不是吗。”
简叙安没有拎不清到把这归于自己的责任,只觉得造化弄人。
“公司的同事私底下都在讨论,为什么你没有女朋友又从没有对任何人表示过兴趣,简总跟我说了你的事,原来你也有那一面。”
说了什么事?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难道简志臻一直知道他和傅屿之间……
“摘下清高的假面吧,你也不是第一次和自己的小妈上床。”余缈缈的手臂像毒蛇一样搂住他,“觉得我恶心,那就变得像我一样恶心。”
原来不是傅屿的事啊。虽然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过去,但他蓦然放松了些,沉默片刻后问:“你想跟我上床?”
操,他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轻轻推开余缈缈,走到简志臻的书柜处拉开最下面一格,将一个塑料膜都没拆的盒子丢到余缈缈脚边。余缈缈看见盒子上印着的假阳具图片,脸色变幻着惊疑与愤怒。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对着你硬不起来,用玩具干你又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想跟我上床的话,就用这个干我吧。”
余缈缈难以置信:“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不交女朋友,为什么没有对女同事表示过兴趣,不是因为我觊觎简志臻的女人。你现在懂了吧,”简叙安冷然说道,“我确实觉得你恶心,不过你不需要费心思拖我下水,我更恶心。”
余缈缈的愤怒像戳破洞的皮球般瘪下去,简叙安已经不介意她知道了什么,又怎么看他的,他就那样自暴自弃地站在那儿,浑身都是弱点,似乎真的甘愿被随意对待,直至余缈缈摔门出去了,他也无动于衷。
烟瘾犯了,他掏了掏外套口袋才想起这不是他的衣服。右边口袋底部有个硬硬的小圆片,他拿出来,这种有一个小孔的金属物件他在电影和新闻里见过,这不可能是值班医生落在外套里的东西。
这是一枚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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