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看，邪祟还非要逼着他看。

捏着下巴抬起来，不准他低下头。

“小雪……我的……”

仿佛是故意的，洛雪尽越紧闭着眼，下面的动作就越狠。

“夫人……”

邪祟在用阴冷的声音叫他，似在催促。

洛雪尽试着睁开眼看了，果然感觉到邪祟的动作和缓下来。

“我不要……呜，不要……”洛雪尽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还是偏过了头。

有冰冷的吻落在他没有防备的脖子上。

“夫人……夫人，我的夫人——”

呆板重复的话中有微不可查的不满，还有几分……怨怼？

洛雪尽不懂他在怨什么，自己做什么惹到他了，要遭受这样的事……

邪祟还在一边叫着他，一边在他体内粗暴进出，逼他就范。

洛雪尽突然福至心灵。

也许邪祟不是在故意欺负他，而是在证实某件事。

“我的。”

“夫人，我的小雪……”

邪祟的目的是让他看清楚现在占有他身体的谁，让他知道他是属于谁的。

竹生会做这样的事吗？

不太像……

上下颠动中，洛雪尽费力地辨认着，小心地又做了尝试，压着喘息叫他：“竹生，停下……”

邪祟还是没有反应，像是听不懂他的话。

“竹生，你……啊！太深了……出……呜嗯嗯……”洛雪尽咬着唇缓过这阵猛劲，很委屈地说，“你说我是你的，可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邪祟给出的回应是持续性地交媾行为。

“……”

洛雪尽快到极限了，要说的话在这样的刺激中变成口齿不清的吟叫。

“呜……嗯！等一下……哈啊，我还有话……要、去了，忍不住了……竹生……”

在高潮中，他哭着无意识地叫出了只叫过一次的称呼：“夫君……”

很明显地，身后拢着他的邪祟动作一滞，阴气暴走一般痴缠收拢。

洛雪尽抬着泪眼，模糊看见镜子里不再是独自一人。

蜡烛莫名地又灭了，但是室内落入了月光，能隐约看到镜中从后拥着他的男人穿着一身如这冰冷月色的绣竹长袍。

洛雪尽记得，这是楚竹生最爱穿的衣服，也是最适合楚竹生的月白色。

当时楚竹生病重在床还有意识的时候，跟他交代过：“寿衣就不要另外准备了，就穿前日的那一身吧。我记得……我第一次穿它的时候，你看了我很久。希望我没有自作多情，误认你喜欢，不然我白穿那么多次，还新做了很多同色的衣裳……”

楚竹生说完虚弱地牵着嘴角笑了。

于是入殓时，洛雪尽亲手给他换了这身当作寿衣的月白长袍。

“竹……”洛雪尽想要开口叫他，但是一出声就成了哽咽。

是他，真的是他。

自己没有认错。

真是竹生，他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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