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单纯的按摩，带着浓浓的性暗示。

不知是热水还是按摩的缘故，又或者渴肤症在发作，洛雪尽开始觉得脸上发热，呼吸跟着楚臻一样重起来。

他又扭动了下脚：“可以了……已经够了吧？”

他的脚本来就白白净净，也不需要楚臻给他按摩。

楚臻却还不满足，依然拽着他的脚：“还得好好按按。”

洛雪尽胸口起伏，闭了闭眼，忍耐到了极致：“都很久了，你没完了？”

楚臻微微挑眉看他：“弟妹是嫌我伺候得不好？”

完全没有欺负人的自觉。

“当然不好！”洛雪尽脾气又蹭蹭上涨，脚重重打了下水面，让水花溅了楚臻一脸。

报复完他立马就后悔了。

楚臻不仅不在意，还舔走了嘴唇的水珠，露出满足的表情。

洛雪尽难以置信：……洗脚水都喝！

然后楚臻又做出更令人惊讶的事。

“弟妹觉得我没伺候好，那我再赔个罪。”说罢他低头，在洛雪尽还愣神之际，在他的脚趾上落下一吻。

眉眼低垂，宛如一名虔诚的信徒。

洛雪尽完全呆住了，看着楚臻的薄唇从他的脚趾上沾到了水珠。

做到这个地步，楚臻终于收手，拿着巾帕给洛雪尽擦干脚上的水，捧到床上，说：“第一次伺候人难免做得不够周到，等下次我一定会让弟妹满意。”

还有下次？

洛雪尽扭过脸：“不需要。”

楚臻也不在乎，伸手勾起他耳边的发，捏了捏他柔软白嫩的耳垂，见上面原本象征着楚竹生之妻的耳坠不见，耳洞也已经愈合，嘴角上扬，偷偷把亲手脱下来的袜子往怀里一塞，说下一句“弟妹早些歇息”就离开了。

可能是楚臻的按摩真的起了作用，在楚臻离开后，洛雪尽很快就睡着了。

他梦见了楚竹生。

喜烛燃烧着，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穿着喜服的他被楚竹生从后方紧紧拥住。

环着他的手臂力气很大，大到快要将他的腰肢折断。

他鬼压床般动弹不得，发不出声音，也无法扭头看到楚竹生的脸，只能听到他一遍遍说着：“我的……是我的，小雪是我的夫人……”

“夫人。”

“我的夫人……我的小雪……”

嗓音不是他印象中的温柔和煦，而是从未听到过的阴冷、偏执，带着能刺入骨髓的寒气。

洛雪尽醒不过来，这种寒冷又窒息的感觉持续到了天明，直到第一缕阳光落在他的眼皮上才把他刺醒。

他坐着发了很久的呆。

是重回故地，太想念竹生的缘故吗？

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梦……

很古怪，竹生在他的潜意识里绝不会是那个样子。

洛雪尽又按按自己的腰，感觉有些酸疼，好像真的被圈抱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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